亦或者，两者皆有。
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林凡并不怀疑。
以沈家的能量，获取到这些信息并不难。
沈望舒此举，是阳谋。
他将危险明明白白地摆在了台面上。
看你林凡，接，还是不接。
看你如何接。
林凡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甚至没有太多的意外。
从决定公开技术，自建标准，拒绝巨头收购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料到了会触动某些既得利益者的奶酪。
会面临反扑。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可能就是洛克能源这样的庞然大物。
而且，来的可能如此之快，手段可能如此之……没有底线。
他闭上眼。
脑海中，系统的界面安静地悬浮着。
打脸值和爽点值因为之前的突破依旧维持在高位。
【大势洞察】的功能处于待命状态。
他没有感到害怕。
反而，一股久违的、如同猎手嗅到危险气息般的兴奋感，从心底悄然升起。
国际级的对手吗？
正好。
“神能一号”需要试刀石。
“凡神”之名，也需要更强大的对手来印证！
他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初。
拿起内部电话。
“秦兰，以我的名义，给沈望舒回一封信。”
“内容如下：”
林凡语气平稳，一字一句。
“沈总台鉴：”
“来信收悉，情报珍贵，深表感谢。”
“洛克之事，已有预料。商业竞争，各凭手段。若其循规蹈矩，凡神自当以礼相待；若其越界行事……”
林凡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凡神集团，亦非任人拿捏之辈。刀兵若来，我自有剑戟相迎！”
“不劳沈总挂心。”
“林凡 复。”
他没有寻求合作，没有流露出丝毫怯意。
反而以一种更强硬、更自信的姿态，将沈望舒的“好意”与试探，原封不动地顶了回去。
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警告——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挂断电话。
林凡看向窗外，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空间，落在了大洋彼岸，那个名为“洛克能源”的巨兽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期待的弧度。
“洛克能源……”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风暴的前奏，已然响起。
而他，已握紧了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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