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拉脸上的笑容彻底垮掉，触手有些不自在地扭动，试图调动黑暗魔力给这个可恶的小人鱼一点颜色看看。
“呃......这个......真爱当然是指王子全心全意的爱！泡沫就是......就是变成泡泡！哪那么多问题！”她试图用气势压人。
“这不够明确，存在巨大的解释空间和道德风险。”
彦穗穗摇头，从身后拿出那颗雷珠，在手中抛了抛，电弧噼啪作响。
“看来贵司的合同规范程度和风险提示，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些‘小礼物’，换取一份更规范、权责更清晰的合同范本？我们深海王宫，非常注重合作的公平性与可持续性。”
乌苏拉的洞穴里，气氛从阴森恐怖变得……有点像是BUG频出的劣质客服中心。
巫婆乌苏拉看着那颗危险的雷珠，又看看彦穗穗那副“我是来讲道理的，但也不介意跟你讲讲物理”的表情。
感觉自己千年的职业生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哈哈哈哈！宿主威武！】铁蛋发出震耳欲聋的彩虹屁。
【这波操作，堪称‘以理服人’的典范！先礼后兵，文武双全！本统已经能预见，乌苏拉的巫婆观正在崩塌重建！她以后做噩梦的素材都有了！】
乌苏拉被逼到了墙角，恼羞成怒，庞大的章鱼身躯散发出浓郁的黑暗魔力，整个洞穴都开始震动：
“无理取闹！契约就是契约！要么接受，要么滚！否则……”
眼看乌苏拉就要不讲武德，彦穗穗手腕上的星辰印记骤然亮起！
一道平静无波，却清晰无比的神识之音，直接在她和乌苏拉的意识中同时响起，语气像极了AI客服，但内容却让彦穗穗差点笑场：
“检测到谈判陷入僵局。依据《深海纠纷调解暂行条例》第3条第2款，现提供第三方数据支持。”
是俞宏！
“数据包一：”俞宏的声音毫无起伏。
“近三百年来，‘声音换腿’契约共签署117份，履约成功（即未化成泡沫）数量：0。成功率：0%。客户满意度（基于灵魂残念分析）：0%。商业模式可持续性评估：极低。”
乌苏拉：“！！！”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数据是哪来的？！
彦穗芊：（憋笑）俞老师，您这是直接扒了人家的底裤啊！
铁蛋：【噗哈哈哈哈！数据打脸！官方背刺！俞顾问牛逼！这是直接扔出了行业分析报告啊！乌苏拉的遮羞布被扯得稀碎！】
俞宏的声音继续：“数据包二：契约条款‘化为泡沫’涉及能量湮灭反应，根据《深海环境保护法》草案，此类未经处理的能量释放，可能对周边‘碎梦水母’栖息地造成不可逆噪音污染，罚款金额预估为……（一串长得让鱼眼晕的数字）”
乌苏拉的脸色从紫变青。
还有罚款？！这看守者管得也太宽了吧！
“数据包三（仅对彦穗穗开放）：”俞宏的声音似乎顿了顿，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
“根据能量守恒及混沌灵根适配性推演，你无需她的契约。
若需临时性下肢，《基础形体幻化术（混沌适配版）》及《能量拟态结构稳定要点》已发送至你的识海。
副作用：可能对周围三米内王子的心理健康造成持续性打击。”
彦穗穗只觉得脑海中多了两篇金光闪闪……呃，是逻辑清晰、图文并茂的“论文”。
她粗略一扫，好家伙，直接从原理上教她怎么用混沌灵气模拟出双腿。
还贴心地标注了“如何让双腿看起来正常但走路姿势像刚拆了绷带的僵尸”。
以及“如何让脚底自动分泌滑液让王子无法靠近”等实用小技巧。
【宿主！宿主！】铁蛋尖叫。
【俞顾问这是给您开了官方外挂啊！还是自带皮肤特效和嘲讽技能的那种！这售后服务，五星好评！这是什么神仙后台！爱了爱了！】
彦穗穗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对乌苏拉露出了一个“你看，官方都说你不行”的遗憾表情。
“乌苏拉女士，”她晃了晃手腕，星辰印记的光芒仿佛更亮了些。
“看来您的商业模式，无论在成功率、合规性还是技术先进性上，都存在巨大问题。我们很难与一家随时可能被罚款、技术落后、且客户体验极差的机构合作。”
她收起那副谈判的架势，拍了拍手，大姐和二姐会意，将那些“礼物”往前又推了推。
“不过，我们人鱼族一向与邻为善。这些资源，就当是资助您进行技术升级和业务转型了。”
彦穗穗语气“诚恳”，“建议您考虑一下开发‘短期体验卡’、‘王子屏蔽仪’或者‘泡沫转化能源回收’等新业务，或许更有‘钱’途。老是盯着小姑娘的声音薅羊毛，路子走窄了啊。”
说完，她不再看脸色如同彩虹般变幻、仿佛在经历章生重大危机的乌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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