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忙碌与平淡中悄然流逝,转眼已近年关。四九城的年味被持续的低温和物资短缺压抑着,但家家户户窗棂上新贴的窗花、偶尔响起的零散鞭炮声,还是在灰白的底色上点缀出几分难得的喜庆。
轧钢厂里也弥漫着过节前的躁动。生产任务依旧繁重,但工人们脸上多了些期盼——年底评先进、发福利、哪怕只是多休息两天,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周青在仓库科的工作越发得心应手。他凭借着踏实勤快和偶尔灵光一现的“小聪明”,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小集体。张师傅虽然还是话不多,但明显把他当成了得力帮手,一些核心的账目和钥匙也开始放心地交给他一部分。
系统地图和“能量感应”功能,他运用得更加谨慎和熟练。虽然再没发现像铀矿样本那样“劲爆”的东西,但偶尔从一些废旧电子元件、报废仪表指针里吸收到的微弱能量,依旧在缓慢而稳定地滋养着系统,提升着他的感知范围和对细微能量的辨别能力。
他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能接触到的知识和资源,默默积累着资本。
然而,年关将至,四合院里的气氛却并不那么和谐。
物资短缺带来的焦虑感,在年关这个需要“体面”的节点被无限放大。家家户户都在为年货发愁,算计着那点可怜的票证和积蓄该怎么花。
矛盾,开始在逼仄的空间和匮乏的资源中滋生。
最先闹起来的是贾家。
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天天缠着秦淮茹要吃肉、吃白面饺子。贾张氏更是变本加厉,指桑骂槐,一会儿骂秦淮茹没本事,连年货都弄不回来;一会儿又咒骂院里其他人吃独食,不顾他们孤儿寡母。
秦淮茹被闹得心力交瘁,在厂里干活都没精神,好几次差点出错。她看周青的眼神也愈发复杂,似乎想开口求助,但看到周青那虽然干净但依旧朴素的穿着,想到他只是一个临时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许大茂最近则上蹿下跳,显得格外活跃。他不知从哪里倒腾来一些廉价的糖果、花生和一小条风干鱼,在院里逢人便吹嘘是自己“走片”(放电影)时老乡送的,显得自己多么有本事。但眼尖的阎埠贵发现,那风干鱼的标签像是黑市的货色。
阎埠贵自己也忙着算计。他拿出看家本领,挨家挨户地“慰问”,实则盘算着各家能拿出什么年货,盘算着怎么用最小的代价,在年夜饭的“全院聚餐”(这是他提议的,为了节省各家开支)中占到最大便宜。他看周青的次数明显增多,似乎在掂量这个新晋“工人阶级”能拿出多少油水。
就连一向不太计较的傻柱,也因为食堂年底招待任务重、累得够呛而脾气见长,好几次差点跟许大茂掐起来。
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试图维持局面,召开了一次全院大会,强调团结互助,但收效甚微。大家表面上应和,私下里依旧各怀心思,算计着自己的小九九。
周青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深知这年月年关的难处,也更清楚院里这些禽兽的秉性。他打定主意,要守住自己的底线,绝不当冤大头,但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以免被孤立。
他提前做了准备。利用休息时间,他又进了一次山。大雪封山,收获寥寥,但他凭借地图和技能,还是找到了几处被积雪半掩的野山药窝和一小片耐寒的干枯野枣。他又去了一趟国营三饭店,用最近攒下的票证和一点钱,换来了几根品相不好的大棒骨和一小包饭店自己做的、准备内部处理的碎粉条(红薯粉条碎渣)。
东西不多,但种类不少,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他把大部分野山药和野枣藏好,只拿出少量,和棒骨、碎粉条放在一个显眼的网兜里,挂在自行车把上,推车回了四合院。
果然,一进院门,就被阎埠贵“逮”了个正着。
“呦!小周!采购年货去了?收获不小啊!”阎埠贵的小眼睛精准地扫过网兜,迅速估算着价值。
周青露出“无奈”的笑容:“三大爷您就别寒碜我了。跑了一天,就弄了点这玩意儿。山药是挖的,歪瓜裂枣;棒骨是肉铺削下来的,没二两肉;粉条是碎渣子,凑合能煮锅汤。年不好过啊。”
他主动报出“缺陷”,降低阎埠贵的期望值。
阎埠贵果然咂咂嘴,虽然有点失望,但觉得符合周青的经济状况,反而更可信了:“不错了不错了,好歹是口吃的。咱们院今年年夜饭,就看大家能凑出什么了。”
周青顺势道:“那是,到时候我家出两根棒骨炖汤,再添点山药粉条,也算一道菜。”
他主动报出份额,不多不少,既尽了义务,又不显得突出。
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觉得周青“懂事”。
应付完阎埠贵,周青推车回屋。路过中院时,正好看见秦淮茹在门口洗衣服,手冻得通红。棒梗带着妹妹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孩子玩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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