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盯着手机屏幕,后颈窜起一阵细密的凉意。
凌晨两点十七分,她刷到一个匿名发布的短视频。画面摇晃得厉害,光线昏暗,像是手机摄像头怼在斑驳的老旧墙面上。墙皮大片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砖体。一个沙哑、带着诡异喘息的男声从画外传来:“……你们看这些抓痕,像不像……像不像有人被硬生生按在墙上,指甲抠进砖缝里挣扎时留下的?”
视频足足有三分十七秒。前二十秒,镜头只是静态地对着那面墙。苏晴耐着性子,划到第二十一秒时,画面猛地剧烈抖动起来。紧接着,一只青灰色的手背突兀地闯入镜头——皮肤干瘪得如同风干的树皮,指甲又尖又长,乌黑发亮,正以一种极其缓慢而诡异的姿态,在粗糙的墙面上一下、一下地刻划着什么。
屏幕骤然一黑。
弹出的评论区里,顶置的一条留言赫然写着:“这是三马路那边早就废弃的福来旅社!去年年底,打扫卫生的大爷在那间废弃的307房间的墙缝里,竟然摸出了一枚带血的银镯子!”
苏晴的呼吸瞬间凝滞。她对那一带再熟悉不过——福来旅社离她租住的公寓楼,直线距离不过三百米。上个月,她还曾在楼下便利店买宵夜时,听隔壁桌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叽叽喳喳地讨论:“听说那旅社邪门的很,十几年前就关门大吉了,可一到阴雨天,夜里就能听见楼上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声……”
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几秒,一种混合着好奇与不安的冲动最终战胜了理智。苏晴点下了“收藏”键,随即从床上坐起身,套上一件薄外套。反正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倒不如亲自去福来旅社门口看个究竟,说不定还能拍几张照片,发到同城论坛里赚点眼球。
福来旅社的大门锈迹斑斑,虚掩着。门楣上,“福来”两个褪色发黑的烫金大字依稀可辨,下方还挂着一块同样锈蚀严重的木牌,上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住宿”二字。苏晴轻轻一推,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长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腐败气息。正中央的服务台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蒙尘的玻璃柜台后面,歪歪斜斜地插着一块蒙尘的塑料牌,上面用红漆写着早已过时的房价:“普间30元/晚”。墙角的蛛网层层叠叠,一只瘦小的蜘蛛正悠闲地在网上修补着被风吹破的缺口。
苏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光束扫过布满灰尘的墙壁时,她眼角余光瞥见楼梯拐角处的墙壁上,似乎有一团深色的印记。她好奇地走近,蹲下身,用手电筒仔细照射。那是一片不规则的污渍,颜色比周围的墙壁要深上许多,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紫黑色的质感。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想轻轻抹开表层,指尖却传来一阵轻微的阻碍感——那污渍仿佛已经干硬,深深地沁入了墙皮之中。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无尽的黑屏,紧接着弹出一个对话框。发信人显示为“用户”——一个她通讯录和社交软件里都没有的名字。
对话框里的第一行字,让她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别碰那面墙。”
苏晴猛地抬起头,心脏狂跳不止。旅社大厅空荡荡的,除了她自己踩在积灰上发出的轻微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她强作镇定,手指颤抖着回复:“你是谁?”
对方几乎是秒回:“我是张九河。十五年前,这旅社307房间最后一个住客,就是我妻子。”
苏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记得刚才刷到的视频里,那个沙哑的男声也姓张。她下意识地再次举起手机,试图寻找光源,手电筒的光束无意中扫过楼梯上方——二楼走廊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卡其布工装,裤脚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暗红色污渍,正一动不动地仰头盯着她所在的方向。
“你……你别过来!”苏晴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想转身逃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不听使唤。那个身影开始缓缓地朝她这边移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当那人走到楼梯转角,光线勉强照亮他的脸时,苏晴看清了他的五官——那张脸消瘦得有些脱相,颧骨高高凸起,左眼皮上赫然一颗豌豆大的黑色痣,位置和视频中那个沙哑男声的主人一模一样!
“小姑娘,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张九河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在摩擦木板,“那是……那是曹素芬的指甲印。”
曹素芬,正是视频评论区里提到的,去年冬天在307房间墙缝里被发现的那个女人的名字。据当时的新闻报道,曹素芬的尸体被发现时,整个人呈大字型被死死按在墙壁上,十指的指甲全部翻裂外翻,指缝里塞满了凝固发黑的血块和墙灰。警方初步判断是自杀,但在她紧紧攥着的右手手心里,却发现了半枚断裂的银镯子——与张九河在对话框里发送的那张照片上,那只断成两截的银镯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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