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推开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冷气裹挟着咖啡的焦香扑面而来。还未等我将公文包放下，秘书小陈就神色匆匆地跟进来：“汪总，国安局特派员在贵宾室等您，说有紧急公务。”
我微微皱眉，指尖还悬在公文包的搭扣上，冷气里漂浮的咖啡香突然变得有些刺鼻。“小陈，他们有没有透露是什么事？” 我抽出西装套裙内袋的白手帕，随意擦了擦额角，余光瞥见秘书领口别着的金属徽章微微发颤。
小陈咽了咽唾沫，喉结在浅蓝衬衫领口滚动：“大小姐，对方说... 说事关国家安全，还特意强调是绝密任务。” 她掏出手机划开备忘录，“那位林处长提到了山田健二这个名字，说要和您单独谈。”
我手上的动作顿住，山田健二 —— 上周刚在东京电子展见过的那个笑眯眯的商人，名片上印着 “株式会社技术顾问”。此刻这个名字从秘书口中说出，却带着令人不安的重量。“陈秘书，马上安排会议室，把这季度半导体项目的 B 计划档案调出来。” 我将公文包重重搁在桌上，皮质表面与大理石碰撞出闷响，“另外，让安保部封锁顶楼，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小陈点头正要转身，我又叫住她：“通知研发部老张，让他准备一份掺了假数据的核心技术报告，半小时后送到会议室。”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压低声音：“国安局的人能直接找上门，说明事态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汪氏集团在这滩浑水里，必须站稳立场。你先去把人请过来吧！”
檀木茶桌上的龙井还未氤氲出热气，两位身着藏青色西装的中年男女便出现在门口。左边那位佩戴着银色徽章的女士率先伸出手：“汪大小姐，久仰。我是国安局华东分局的林薇，这位是行动科的周正。” 她身后的男人颔首致意，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办公室的每一处角落。
我起身相迎，示意助理添茶：“林处长客气了，需要汪氏集团配合的地方，直说无妨，我们汪氏集团一定全力配合。”
林薇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档案袋，摊开的照片上，岛国某商会代表团正在外滩与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举杯。“最近三个月，魔都多起高精尖技术泄密案都与岛国情报机构有关联。我们怀疑有位身居高位的内奸在为他们提供掩护。” 她指尖点向照片右下角，“这个人叫山田健二，明面上是电子元件供应商，实则是军情六处的老牌特工。”
周正补充道：“我们掌握的线索在三天前中断了。山田健二在静安寺附近的接头人突然失联，现在需要你们汪氏集团出面设局，引蛇出洞。”
我摩挲着茶杯，目光落在照片里山田健二手腕上的限量版腕表。“不知道贵局打算如何布局？汪氏集团在半导体材料研发领域的新项目，确实对岛国企业有足够吸引力。”
林薇与周正对视一眼，后者掏出平板电脑：“我们希望汪大小姐以洽谈技术合作为由，邀请山田参加三天后的行业峰会。会场内我们会布置监控，但关键是需要您配合我们演一出戏 —— 故意透露部分机密数据，观察谁对这些信息异常关注。”
“我建议将范围再缩小些。” 我调出公司近期合作名单，“上周与山田有过接触的三家企业里，只有恒远科技的技术总监对我们新研发的量子蚀刻技术表现出超越商业范畴的兴趣。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做文章。”
林薇瞳孔微缩，迅速记录下信息：“汪大小姐不愧是商界女强人，这个切入点非常关键。我们会立刻核查恒远科技的人员档案。”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陆家嘴的车水马龙：“需要汪氏集团提供任何技术支持或人员配合，随时开口。华国企业的脊梁，容不得蛀虫啃食。”
周正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有汪大小姐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三天后的峰会，我们会安排特别行动组全程待命。”
我转身走回会议桌，指尖轻点桌面显示屏，恒远科技的架构图在墙面投影徐徐展开。“根据我们的商业情报，恒远科技的研发资金近半年激增三倍，来源却标注为‘境外天使投资’。” 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红色警示符号在关键数据旁闪烁，“更有意思的是，他们上个月采购的特殊蚀刻液，与我们实验室失窃的那批成分完全吻合。”
林薇推了推金丝眼镜，钢笔在记录本上沙沙作响：“这些线索串起来，恒远科技的嫌疑直线上升。但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
“或许可以利用山田健二的傲慢。” 我拿起照片，对着灯光转动，山田腕间的腕表折射出冷光，“这种全球限量十枚的古董表，每个表冠都有独一无二的编码。我记得三天前的酒会上，他曾炫耀过表背刻着的‘1945’字样。”
周正猛地坐直身体，平板电脑在桌上发出轻响：“汪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们在峰会上安排技术泄密时，故意透露一个错误的核心参数。” 我调出量子蚀刻技术的关键节点图，“但真正的机密藏在另一个看似无关的设备参数里。如果山田的接头人上钩，一定会通过特殊渠道传递这个信息。” 我指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而我们提前在恒远科技的网络端口埋下追踪程序，只要他们试图传输异常数据，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交易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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