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背影，拿起手机拨通了陈曦的电话，他此刻正在飞往欧洲的飞机上。“陈曦，漂亮国把我们列入实体清单了，欧洲的合作方可能会有顾虑，你多和他们沟通，把我们联盟的实力和技术替代方案告诉他们。另外，联系一下联盟内的跨境电商平台，让他们加大在欧洲线上市场的推广力度，线下受阻，我们就主攻线上。”
“明白，汪董。”陈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依旧沉稳，“我已经和麦德龙的采购总监沟通过了，他们表示不会受漂亮国的影响，反而觉得我们的技术替代能力很强，更愿意和我们合作。另外，我还带了联盟内几家纺织企业的样品，欧洲的零售商对我们的棉纺产品很感兴趣，正好可以拓展新的合作领域。”
赵磊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您早就想到这一步了？”“做企业，尤其是在当前的国际形势下，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有备无患。”我递给赵磊一杯水，“你回去安抚好研发团队，告诉他们，光刻机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让他们继续做好量产前的准备工作。另外，我们的研发不能停，要加快高端芯片的研发进度，总有一天，我们要实现从设计到生产的完全自主可控。”
陈曦在荷兰的谈判确实一波三折。漂亮国驻荷兰大使馆的参赞亲自登门拜访ASML公司的CEO，威胁说若向汪氏出售光刻机，将限制ASML进入漂亮国市场。ASML的董事会一度暂停了谈判，陈曦在荷兰的办公室里守了三天三夜，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一边和ASML的高管沟通，一边联系联盟内的企业收集证据。
就在谈判陷入僵局时，转机突然出现。联盟内的德国分公司联合当地的工业协会，向欧盟提交了一份报告，详细说明了汪氏的“凌云”芯片对欧洲电子产业的重要性——如果ASML拒绝供货，欧洲将有50多家电子企业面临停产，损失超过10亿欧元。同时，李副部长亲自与欧盟贸易委员视频通话，展示了漂亮国打压华国企业的证据，包括漂亮国企业向欧洲倾销电子产品的数据分析。
更让人振奋的是，联盟内的几家东南亚企业也行动起来，印尼政府公开表示支持汪氏在当地的生产基地建设，并威胁要减少从漂亮国的农产品进口。ASML公司的CEO看到这些消息后，立刻重启谈判，语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陈总，我们知道汪氏集团的实力，也明白自由贸易的重要性。但我们需要一个保证，确保我们不会因为和汪氏合作而遭受损失。”
陈曦立刻回应：“我们‘外贸维权联盟’可以为你们提供担保，同时，我们的欧洲合作伙伴也愿意出具联合声明，支持ASML向汪氏供货。另外，我们可以签订长期合作协议，未来五年，我们联盟内的企业将优先采购ASML的设备，采购量不低于10亿欧元。”
ASML CEO指尖轻敲桌面，目光里仍藏着顾虑：“陈总，您的提议很有诚意，但漂亮国的市场壁垒并非一纸担保就能破解。去年我们有台定制设备因‘技术安全’为由被扣留，损失超过8000万欧元。”
陈曦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沉稳却带着锋芒：“您担心的风险，我们早已备好应对方案。首先，联盟已联合国际律所拟定‘反制条款’，若漂亮国以非正当理由限制ASML运营，我们将协助你们在WTO提起诉讼，相关诉讼基金我们已预缴2000万欧元。其次，汪氏‘凌云’芯片的封装技术已实现突破，下个月将在慕尼黑建厂，投产后会优先采购ASML的配套设备，这部分订单能覆盖你们北美市场可能的损失。”
他抬手将一份文件推到对方面前，封面“华欧半导体合作白皮书”格外醒目：“您看，这是上周我们与德国英飞凌、法国意法半导体签署的合作框架，未来三年欧洲半导体企业将通过汪氏供应链降低30%的芯片采购成本，而ASML作为核心设备供应商，会直接享受这波增长红利。”
CEO翻阅文件的手指渐渐放缓，陈曦趁热打铁：“更重要的是，华国芯片市场去年的设备需求增长达27%，而‘凌云’芯片的应用场景已延伸到新能源汽车、工业互联网等领域。ASML若错失这次合作，不仅会失去我们联盟的订单，更可能被竞争对手抢占华国市场的先机——您应该知道，日本东京电子上个月已在上海设立了研发中心。”
“至于漂亮国的施压，”陈曦话锋一转，眼神坚定，“华国去年对美农产品进口额下降12%，而印尼刚刚宣布的农产品进口调整，只是联盟众多合作伙伴的第一步。如果漂亮国执意搞贸易保护，受损的将是他们的农场主和科技企业——我们手里还有三份东南亚国家的设备采购意向书，只要ASML点头，这些订单将在一周内生效。”
CEO放下文件，端起咖啡的动作已没了最初的拘谨：“陈总，您的准备确实超出我们的预期。但我还需要董事会的授权，尤其是法务和市场部门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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