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田胖子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顿时语塞。他看看自己碗里的白粥,又想想那色泽诱人、入口即化的红烧肉(招牌菜里肯定有),再想想老板娘那含笑的双眸…巨大的矛盾感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灵魂,刚刚缝合的伤口位置好像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犹如被蝎子蛰了一般,最终痛苦地闭上眼睛,如壮士断腕般挥了挥勺子,“快别说了!你们吃你们的,别影响我欣赏艺术的纯净心灵!”老马和二哥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声犹如洪钟一般,连张三都笑得前仰后合,肩膀直抖。
田胖子的脸涨得像熟透的苹果,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他低着头,拼命往嘴里扒着碗里的白粥,那白粥寡淡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而他那咕咕叫的肚子和朋友们那戏谑的笑声,却像一群饿狼,无情地撕咬着他的内心。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等老子伤好了…这九道菜?不!十道!老子要连着来吃三天!到时候一定点最贵的,让老板娘……亲自端!
没过多久,各种香味就像一群争奇斗艳的蝴蝶,开始争先恐后地从后厨翩翩飞舞出来,红烧肉的馥郁如同一曲悠扬的乐章,糖醋鱼的酸甜恰似一段优美的旋律,黄焖鸡的酱香仿若一首激昂的诗歌,辣椒炒油的刺激犹如一阵热烈的舞蹈……它们交织在一起,犹如一个充满魅惑的恶魔军团,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击田胖子的鼻子。
他捧着白粥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喉咙滚动着,眼睛不受控制地飘向传来香气和动静的厨房门帘。每一次布帘被掀开,哪怕是服务员的影子晃动,都让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抬头,眼神炽热得仿佛要喷出火来,几乎要穿透那门帘。每一次发现不是她,又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蔫了回去。
真正的煎熬,随着香味,才刚刚开始。那九道令人垂涎的招牌菜,尚未登场,却已然成了田胖子伤口愈合路上,最诱人又最无法触及的“酷刑”。而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便是等待着那道浅绿色曼妙身影,带着让人呼吸困难的微笑,如仙子般再次出现……哪怕只为了给隔壁那两个该死的家伙上盘菜。
张三滴酒不沾,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向二哥他们颔首示意后,便酒足饭饱地踱出了饭店。他如同闲庭信步的仙人,悠哉悠哉地融入了九原古城这个景区,开始信步闲逛。
田胖子自然是如钉子般稳坐泰山,老板娘在后厨和前厅间偶尔闪现的倩影,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成为他的精神支柱,仿佛是他心中最璀璨的星辰,足以让他就着面前那碗吃得见底、索然无味的白粥大快朵颐。
看着田胖子那望穿秋水却又故作矜持的模样,老马和二哥也不去理睬他,继续推杯换盏,大快朵颐。张三则是不紧不慢地出了饭馆,仿佛与九原古城午后那慵懒而喧嚣的人潮融为一体。
古色古香的建筑,琳琅满目的小摊贩,摩肩接踵的游客,共同编织成一幅热闹非凡却又与他若即若离的画面。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闲逛着,眼神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地扫过周围的一切。
在一个挂着“秀容书院”仿古牌匾的景点出口处,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腰板挺直的老者,身着一袭精致的丝质唐装,宛如一棵苍松,傲然挺立。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如雕塑般威严,眉宇间还透着一丝上位者的凌厉,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令人不敢直视。
他的周围簇拥着几个男女,毕恭毕敬,宛如众星捧月,显然是以他为核心。就在张三的目光随意扫过人群的一刹那,这位老者的目光也恰巧投射过来。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犹如闪电般短暂地、近乎下意识地交汇了一下,仿佛是两颗流星在夜空中擦肩而过。
那只是须臾之间,张三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仿佛只是对景点门口聚集的人群投去了平常的一瞥,脚步依旧不偏不倚,朝着另一条挂满红灯笼的石板巷走去。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在身旁一个精明能干的年轻人耳边低语了一句,那声音仿佛是一阵轻风,轻轻地拂过年轻人的耳畔。
而后,老者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犀利起来,犹如两道寒光,死死地盯着张三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时光在游览中悄然流逝,日头渐渐西沉。张三瞄了一眼手机,已过下午三点。二哥他们酒足饭饱,也该启程赶路了。他闪身拐进一处装修古色古香的景区卫生间。洗手台光滑如镜,清晰地映照出他平静得近乎疲倦的面庞。
轻轻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如银练般冲刷着手上的尘埃。正当他低头关水之际,一个沉稳、刚硬,犹如洪钟般的声音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震耳欲聋,清晰地盖过了水流声:“你很厉害。
”张三的动作微微一滞,水流依旧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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