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仿佛要将那刚刚被打断的思绪重新拼凑起来。他的手如同情人的手一般,轻柔地抚摸着那冰凉的冷藏车厢壁,指尖缓缓滑过粗糙的漆面和冰冷的门缝。
“宝贝儿,”他对着这沉默的钢铁囚笼轻声呢喃,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你也等不及了吧?我知道的。”
他将耳朵紧紧贴在那冰冷的铁皮上,仿佛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无声催促,如恶魔的低语,在他耳畔回荡。他抬头凝视着那黝黑的山峦轮廓,宛如沉睡的巨兽,还有那空旷的乡间公路尽头,恰似无尽的黑暗深渊。
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意,寒冷刺骨,仿佛能冻结整个世界:“好了,别急。我懂。现在……正是时候。”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的暗流,充满了确定:“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高速路上……那些喜欢在夜里瞪大眼睛的‘猫头鹰’,也该回家睡觉了吧?”
他愉悦地低笑一声,那笑声中透着狩猎者穿越监视网时的得意,仿佛他已经成为了这片黑夜的主宰。“我们马上就要……合二为一了。”这个“合二为一”,显然并非指他与车,而是他与冷藏箱里那个等待“最终创作”的“缪斯”。
车,不过是通往最终盛宴的工具。阿奇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着稀世珍宝一般,缓缓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点火的瞬间,发动机传来的轰鸣声沉闷而温顺,仿佛是一头被驯服的巨兽在低吟。
他小心翼翼地驶离临时停靠点,转向那通往更深远山区的、仅容一辆车通过的小道。路途遥远且崎岖不平,车子在土路上摇晃着,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要唤醒后厢那沉睡的“秘密”。
阿奇的内心却如同被烈火炙烤的油,焦灼难耐,那积压的欲念,那因回忆而彻底点燃的嗜血冲动,如无数只毒虫在他的骨髓里肆虐,啃噬着他的灵魂。
他必须拼命压抑,用那精湛的“演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谨慎的、温顺的夜归人。车速严格按照限速标志,甚至遇到路面坑洼都要规规矩矩停车确认后才缓慢通过。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地握紧方向盘而变得苍白,仿佛失去了血色。这份小心翼翼的“守法”,与他内心那狂乱的风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地狱与天堂的落差!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喉咙干涩得仿佛要裂开。为了转移那足以烧毁理智的燥热,他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一般,摸索着打开了车载广播。
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嘶嘶声,仿佛是恶魔在痛苦地尖叫,紧接着,一个沙哑、跑调的男声如决堤的洪水般强行灌满了狭小的驾驶室,唱的竟然是那首老掉牙的、充满绝望哀求的苦情歌:“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点爱!可怜可怜我吧,骄傲的女孩!可怜可怜我吧……”
这旋律俗套得如同嚼了无数遍的口香糖,歌词卑微得好似尘埃里的蝼蚁,然而在此刻听来,却充满了极致的、讽刺的黑色幽默!它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戳中了阿奇最隐秘的癫狂点——谁是那个可怜的求爱者?谁又是那个骄傲的、等待他“怜爱”的女孩?!
阿奇愣住了半秒,随即,一股排山倒海般巨大的、扭曲的狂喜如火山喷发般猛地冲击上来!他感觉自己紧绷的弦,“啪”地一声断裂了!“哈!哈哈哈!”他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回荡,震得他自己耳膜嗡嗡作响,仿佛要冲破这牢笼!
这哪里是情歌?分明是唱给他听的!是那个冰冷箱体里沉睡的“骄傲女孩”的丧钟!是他的狩猎号角!“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点‘爱’!”他跟着广播里嘶吼的调子,用更加歇斯底里的声音,扭曲地放声歌唱起来!脚甚至无意识地、失控地踩深了油门!破旧的车子发出更剧烈的轰鸣,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碾过坑洼!
就在他沉浸在自我狂欢、宣泄压抑得近乎爆裂的情绪中时——前方右侧浓重的阴影里,忽然冒出一个灰白色的、小小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原来是一只不知从哪个农家院落里溜达出来的小羊羔!
它完全被刺目的车灯和狂暴的引擎声吓呆了,就那样呆呆地站在车灯光柱的正中央,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忘记了闪避!“吱——嘎——!!!”轮胎在松散的土石地面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犹如恶鬼的哭嚎,同时伴随着刺鼻的焦糊味,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阿奇在最后一刹那,犹如被惊扰的雄狮,猛地踩下刹车!巨大的惯性如脱缰野马,让整个车子(尤其是那沉重的冷藏箱)像发了疯的野牛般,剧烈地向前冲了一下,这才勉强止住。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嘭”响,仿佛是命运的重锤,狠狠地砸在车头前方,紧接着传来物体滚落、撞击保险杠的刺耳噪音!“呃啊……!”一声短暂而又戛然而止的稚嫩悲鸣,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凝固了几秒。唯有广播里那个跑调的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嘶吼着“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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