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阿卡多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如同寒冰碎裂。他变戏法般(从塞拉斯手里接过另一个证物袋)拿出一个小小的、心形的银色耳环——那正是世界掉落(或故意留下?)在尸体左侧花盆下的耳环。
“这个?”阿卡多将耳环举到世界眼前晃了晃,猩红的眼眸里满是嘲讽,“掉在尸体左侧花盆下?想嫁祸给桂言叶?因为她当时可能站在那个位置?愚蠢至极。”
世界脸色剧变!
“嫁祸,就要做得彻底。”阿卡多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一层层剥开她的伪装,“你太心急了,也太恨桂言叶了。所以留下了致命的破绽。”他再次拿起装着发带的证物袋,这次,他用指尖隔着袋子,精准地指向发带内侧靠近金属扣环的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
“看这里。”阿卡多的声音带着恶魔般的低语,“细微的、几不可见的刮痕。是硬物刮擦留下的。对比一下……”他目光扫向世界掐出血痕的左手食指指甲,“……和你指甲上断裂的缺口以及残留的、属于这种发带材质的微量纤维,还有……”他鼻翼再次微不可察地翕动,“……你惯用的那款柑橘调香水的残留气味。当然,这些只是佐证。”
阿卡多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寒冰地狱:“最致命的证据,在这里面。”他点了点发带内侧靠近金属扣环、被勒紧后深深陷入皮肉的位置。“勒痕最深的地方,通常会有施暴者用力时留下的皮屑组织。很不巧,西园寺世界小姐,你的DNA,和那里面提取到的微量皮屑组织……”他血红的瞳孔紧紧锁住世界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匹配度,会是百分之百吧?需要我现在就申请做DNA快速比对吗?结果……几分钟就能出来。”
“不——!!!”
世界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持、所有空洞的死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如同被重锤砸碎的玻璃!她身体剧烈地摇晃,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板上。巨大的恐惧、被彻底看穿的绝望、以及长久压抑的怨恨和痛苦,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堤坝!她双手死死捂住脸,身体蜷缩成一团,发出野兽般的、撕心裂肺的嚎哭!
“是他!都是他!!”世界的哭喊声充满了扭曲的恨意和痛苦,“他骗我!他说只爱我!他骗言叶!他玩弄所有人的感情!他……他毁了我!也毁了言叶!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他痛苦!让他尝尝被欺骗、被抛弃的滋味!就像他对我做的那样!我没想……我没想真的杀了他啊!我只是……只是恨!恨得发疯!!”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将积压已久的怨毒和绝望倾泻而出。
就在她哭喊的间隙,她眼中闪过一丝彻底的灰败和决绝!一直藏在裙摆下的左手猛地抽出!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折叠水果刀!她没有任何犹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自己的咽喉刺去!动作快得只剩一道绝望的残影!
“死亡是懦夫的逃避,西园寺世界。”
阿卡多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审判,同时响起的,是清脆的骨肉撞击声!
“啪!”
阿卡多的动作更快!如同瞬移!在刀尖即将刺破皮肤的刹那,他那苍白、修长、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指,如同精钢铸造的铁钳,精准无比地扣住了世界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水果刀瞬间脱手,哐当一声掉在冰冷的地板上。世界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让她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
阿卡多俯视着瘫软在地、失魂落魄、只剩下绝望哭泣的世界,血红的眼眸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用死亡来终结怨恨?太廉价了。”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穿透了世界的嚎哭,“真正的复仇,是活着。活着,背负你亲手酿成的罪孽,承受你该承受的审判。去向那些被你伤害的人忏悔,去向该为这一切负责的源头(伊藤诚已死,但扭曲的关系本身)投掷你的怨恨。死亡,只会让你成为又一个被那扭曲欲望吞噬的可怜祭品。”
他松开钳制世界手腕的手,那白皙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他直起身,猩红的风衣下摆垂落,遮住了掉在地上的水果刀。
“站起来。”阿卡多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像个承担者一样。去面对你该面对的结局。”
世界停止了嚎哭,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从地狱走出的、散发着恐怖气息却又在最后关头阻止她堕入深渊的男人。他的话语冰冷如刀,却奇异地将她从彻底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沉重、却也更清晰的……方向?
阿卡多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对着门外示意了一下。塞拉斯立刻推门进来。
“带她去审讯室。”阿卡多对塞拉斯命令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告诉目暮警部,凶手自首了。作案过程、动机、证据链,她自己会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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