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沃尔特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所有细微的声响。
众人落座。沃尔特转身,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锐响,留下一个异常复杂、充满各种辅助线和符号的几何体透视图。那线条凌厉得如同他操控的钢丝。
“今天,我们继续一星期前的课程,解析这个复合体的空间拓扑性质及其内部蕴含的欧几里得悖论。” 沃尔特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呼吸一样平常的事情,“尤其是其特定切面在非欧几何模型下的投影变换。”
整个教室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雅儿贝德和夏提雅眼中的痴迷瞬间变成了纯粹的茫然,那目光仿佛在说“安兹大人一定懂”。
迪米乌哥斯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起来,手指在桌下无意识地划动,似乎在构建某种阴谋论模型来解释这个几何体背后的“深意”。潘多拉身体绷得更紧,随时准备为安兹大人可能的伟大解答而喝彩。
和真只觉得那些符号像催眠的蝌蚪,眼皮越来越重。他顽强地抵抗了几秒,最终,额头重重地磕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彻底加入阿库娅和哥布塔的梦乡阵营。
阿库娅的呼吸更加均匀悠长,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带着水泡音的鼾声。哥布塔干脆流下了幸福的口水。
就在这死寂之中——
“咻!”“咻!”“咻!”
三道白光撕裂空气,带着精准到令人发指的角度和力量,如同出膛的狙击子弹!
第一根粉笔,狠狠砸在和真刚刚撞桌的额头上,发出清脆的“啪”声,留下一个醒目的白点。
第二根粉笔,正中阿库娅那光洁饱满、正做着美梦的额头中心。
第三根粉笔,则刁钻地穿过哥布塔试图躲避而抬起的胳膊缝隙,打在他油亮的鼻尖上。
“呜哇啊啊啊——!!!”
阿库娅的惨叫如同受惊的汽笛,猛地炸响,瞬间打破了教室的凝滞。她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额头,蓝宝石般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一样嚎啕起来:“好痛!痛死啦!谁?!谁敢打扰伟大的水之女神阿库娅的安眠!这是亵渎!是滔天大罪!我要代表智慧与美貌……呜哇!好痛!”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顺着她捂脸的手指缝隙淌下,更神奇的是,她座位周围的地面,真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小滩一小滩清澈的水渍。
和真捂着额头痛得龇牙咧嘴,睡意全无,低声骂道:“该死的老头子…下手真狠!”
哥布塔捂着鼻子,眼泪汪汪,敢怒不敢言。
沃尔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用粉笔又点了点黑板上一个极其刁钻的角:“佐藤和真。站起来,回答这个顶点的空间坐标向量。用笛卡尔坐标系表示。”
和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弹起来,看着黑板上那如同迷宫般的线条和那个被红圈标记的小点,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浸透了他运动服的背心。“呃…这个…那个…”他支支吾吾,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希望能从哪个学霸脸上得到一丝提示。然而,迪米乌哥斯正沉浸在阴谋论推演中,伽玛紧张地咬着嘴唇,贝塔的目光专注而遥远,似乎还在回味昨晚读的诗集。绝望笼罩了他。
“坐标向量?”沃尔特的声音冷得像冰,“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向量的定义吗?或者,你更想去走廊清醒一下?”
“不、不用!”和真一个激灵,急中生智(或者说病急乱投医)地大喊,“X…X是…是爱的力量!Y是女神的光辉!Z…Z是厄里斯的胸垫!”他试图用阿克塞尔的胡闹精神蒙混过关。
“噗嗤…”角落里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笑,是惠惠。但随即她就被沃尔特冰冷的眼神冻住。
“蠢货。”沃尔特毫不留情,“门口,水桶,两个。”
和真如蒙大赦,又无比沮丧,垂头丧气地拖着脚步走向教室门口。那里已经整齐地摆放着几个崭新的金属水桶。他认命地拎起两个沉甸甸的桶,刚站好,沃尔特手腕一抖,第三根粉笔精准地砸在他头顶,同时一个空桶诡异地被一股力量牵引着,稳稳落在他头上。和真瞬间变成了一个顶着水桶、双手还拎着两个水桶的滑稽雕塑,冰凉的水立刻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衣领,冻得他一个哆嗦。
“下一个。”沃尔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照灯,扫过教室。哥布塔吓得浑身一哆嗦,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课桌里。
“哥布塔。”点名如同审判。
哥布塔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小小的绿色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是…是!沃尔特老师!”他看着黑板上另一个被指着的点,感觉那点像一只狞笑的恶魔眼睛。“我…我觉得…这个点…它…它在…在跳舞!”他带着哭腔,试图用哥布林部落篝火晚会时的感受来描述。
“跳舞?”沃尔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很好。门口,水桶,一个。顶好。”他甚至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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