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班在沃尔特的几何炼狱中灵魂脱水,B班在基列奴的剑道风暴里肌肉哀鸣,C班在赛丽艾的素描时光中捕捉虚无时,万象合众学园的D班区域,同样空无一人。教室门扉紧闭,课桌整齐得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唯有窗外的浮云缓缓滑过玻璃,留下一道道无声的轨迹。
空寂的源头,是学园边缘那座巨大得超乎想象的航空港。银灰色的穹顶高耸入云,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数十架造型各异、充满奇幻与科幻混合风格的飞行器静静停泊在宽阔的甲板上,流线型的机身闪烁着魔法符文与铆钉焊缝交织的光泽。
空气里弥漫着航空燃油、臭氧、以及某种恒定运转的大型空间稳定魔法阵散发出的、如同雨后森林般的清新气息混合的独特味道。这里是“苍穹之港”,万象学园连接诸多异界、偶尔也承担某些离谱教学任务的交通枢纽。
D班的副班主任,乔瑟夫·乔斯达,正意气风发地站在一架涂装骚包、线条夸张的红色双翼教练机前。这位拯救过地球的老流氓,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紫色开胸装,肌肉贲张,白发飞扬,脸上洋溢着一种“老子今天就要带你们上天”的过度自信。他用力拍打着机翼,发出砰砰的闷响,对着面前神色各异的学生们张开双臂,声音洪亮得能盖过引擎预热时的低吼:
“OHHHH——MY——GOD!看看这宝贝儿!各位同学!欢迎来到乔瑟夫·乔斯达的‘天空征服者’特训班!”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指向身后庞大的机库和停泊的飞行器,“今天,我们将告别枯燥的书本,拥抱自由的蓝天!学习如何驾驭这钢铁与魔法的巨鸟!感受风在耳边呼啸,云在脚下流淌!这将是你们人生中最刺激的一课!兴奋起来吧!YO——HO——!!”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几张写满“你认真的吗?”的脸。
空条承太郎双手插在敞开的校服口袋里,学生帽压得很低,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紧皱的眉头。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呀嘞呀嘞daze…又来了。老头子,你忘了‘载具杀手’的诅咒了吗?”
他身边的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反应则激烈得多,银发法国人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脸色发白:“承太郎说得对!乔瑟夫先生!您的载具——无论是汽车、轮船、骆驼、还是热气球——最终归宿只有爆炸、解体、沉没或者被砸成铁饼!让您教开飞机?这和让我们集体写遗书有什么区别!OH NO——!!”波鲁纳雷夫的惨叫引发了小范围的骚动。
迪奥·布兰度抱着手臂站在稍远处,金色的刘海下,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轻蔑的嘲讽,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哼,老东西你可真是可悲。”
荷尔·荷斯则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牛仔帽檐下的眼神飘忽,随时准备找个掩体:“呃…那个…乔斯达先生,或许我们可以…先学点理论?在地上学?”
鲁路修·兰佩洛基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听完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的话后,他冷静地开口:“乔瑟夫老师,我理解实践教学的重要性。但让一群毫无飞行经验、来自不同世界、能力体系迥异的学生直接进行飞行实操,风险系数是否过高?即便这些是经过改造的飞机。”他身后的C.C.慵懒地靠在一根廊柱上,小口啃着一块披萨,绿发垂落,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表情。卡莲双手抱胸,眉头紧锁,显然也对这计划充满疑虑。
然而,更多的新奇与好奇压倒了担忧。
泽塔和伊塔这对暗影庭院的七影成员,正围着另一架造型更流线、带着隐形魔法纹路的黑色战机打转。泽塔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冰冷的机身,兽耳因兴奋而微微抖动:“这就是异世界的飞行魔导具吗?如此精密的构造…如果能解析其动力核心和空气动力学符文阵列…”
伊塔则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闪烁着无数复杂光点的仪器,红框眼镜后的双眼放光,仪器对准引擎喷口,发出细微的扫描声:“能量转化效率…结构强度…材料分子式…有趣!非常有趣!数据!我需要更多数据!”
伊蕾娜正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灰色的长发,灰紫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庞大的飞行器群。她身边,沙耶像块牛皮糖一样紧紧黏着,双手抱着伊蕾娜的手臂,粉红色的眼眸闪烁着星星:“伊蕾娜前辈!快看!好大的铁鸟!我们一起坐那个粉红色的好不好?像童话里的魔法飞毯!我可以保护您!”
伊蕾娜面无表情地抽出手臂:“我对成为空难故事的主角没有兴趣,沙耶。而且,保护我?你确定坠毁时不是你先把我当肉垫?”
爱丽儿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小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充满异界科技感的造物,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纯粹的好奇和一丝属于魔王的审视:“这就是人类所谓的‘飞机’?依靠燃烧和气流飞行…比蜘蛛丝牵引笨拙多了。不过,速度似乎不错?小白,你觉得呢?” 她身旁的白织面无表情,但脑内小剧场已然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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