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将此物命名为‘去污神粉’。”李文渊脸不红心不跳地给这劣质碱面起了个高大上的名字,“今日赴宴,便带此物作为‘薄礼’。”
他将一部分碱面用干净油纸包好,揣入怀中。剩下的则让赵虎和孙小乙继续尝试改进品相。
午时将至,李文渊带着赵虎,准时出现在了钱府气派的大门前。
钱府门房显然早就得到了吩咐,看到李文渊,虽然眼神依旧带着鄙夷,但还是引着他和赵虎进了府。
钱府内部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与破败的县衙形成了鲜明对比。一路上下人众多,看到李文渊都纷纷侧目,窃窃私语,显然他的“瘟神”大名早已传遍全府。
来到客厅,只见钱不多端坐在主位太师椅上,穿着锦缎长袍,手指上戴着个玉扳指,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正是那天被李文渊在公堂上“唱”跑的周扒皮!周扒皮看到李文渊,眼神中立刻充满了怨毒。
客厅两旁还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丁,气氛凝重。
“李大人,稀客稀客啊!”钱不多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并没有起身的意思,“请坐。”
李文渊也不客气,在下首坐了,赵虎则如同铁塔般站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钱老爷客气了。”李文渊淡然道,“不知钱老爷今日唤李某前来,所为何事?”
“呵呵,李大人是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钱不多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气,“自然是那一百两银子的事情。李大人之前手头不便,钱某也宽限了些时日。如今,想必是有了周转?”
周扒皮在一旁阴恻恻地帮腔:“李大人如今可是咱们青云县的名人了,又是审案又是研习药理,想必是找到了生财之道吧?”
这话夹枪带棒,既是嘲讽,也是试探。
李文渊心中冷笑,果然是为了这个。他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那个油纸包,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承蒙钱老爷挂念。李某近日确实偶有所得,研制出此物,名为‘去污神粉’。”李文渊指着那油纸包,语气平静,“今日特来,一是为商讨债务,二来,也是想将此物作为薄礼,赠与钱老爷,或许对府上浆洗之事,略有助益。”
“去污神粉?”钱不多和周扒皮都愣住了,目光落在那个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寒酸的油纸包上。
钱不多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语气带着讥讽:“李大人,你莫非是在消遣钱某?就拿这…这不知所谓的泥粉,来抵一百两银子?”
周扒皮更是直接嗤笑出声:“李文渊!你穷疯了吧?拿这破烂玩意儿糊弄钱爷?当我们是傻子吗?”
就连钱府的下人,也都露出鄙夷和看好戏的神情。
赵虎在后面听得怒气上涌,拳头握紧,但见李文渊依旧镇定,便强忍了下来。
李文渊对众人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不疾不徐地说道:“钱老爷若不信,可当场一试。取一块油污布帛,用此粉溶于水中搓洗,立见分晓。”
钱不多眯着眼睛,打量着李文渊,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中也有些惊疑。这李文渊邪门得很,难道这破粉真有什么名堂?
他沉吟片刻,对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那管家会意,立刻下去,很快取来一块沾了油渍的桌布和一盆清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李文渊亲自将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灰白色的“去污神粉”,取了一小撮溶于水中,然后示意那管家将桌布浸入搓洗。
片刻之后,当管家将搓洗过的部位拎起来时,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低低的惊呼!
那顽固的油渍,竟然真的变淡了大半!虽然未能完全洗净,但效果肉眼可见地比寻常皂角要强!
钱不多和周扒皮脸上的讥讽和嘲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这…这看起来像泥巴的东西,居然真的有用?!
李文渊看着两人精彩的表情,心中暗爽,表面却依旧风轻云淡:“此粉去污之效,钱老爷已亲眼所见。虽看似不起眼,却内藏玄机。不知此物,可否抵得部分债务?”
他这话,既是展示,也是谈判。他展示了这“去污神粉”的价值,接下来,就看钱不多如何接招了。是继续逼迫,还是对这新奇的玩意儿产生兴趣?
钱不多盯着那盆碱水,又看了看李文渊,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他原本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逼李文渊就范,要么还钱,要么交出他鼓捣的东西,却没想到对方反手拿出了这么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礼物”。
这玩意儿,似乎…真的有点价值?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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