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气氛沉重得能拧出水来。哦,不对,这里本来就是阴间,拧出来的估计是冰碴子混着绝望的渣子。熵鬼那玩意儿在外面可不是闹着玩的,它不像以前的对手,你还能跟它讲讲道理、玩玩阴谋、或者干脆用钱砸晕它。这家伙纯粹就是个宇宙级的拆迁队,还自带“让你的存在变成一团乱麻”的被动技能。我们之前那些花里胡哨的金融手段,在它面前就跟拿着水枪去喷火山一样,除了让自己显得很滑稽之外,屁用没有。
林晚靠在我身边,脸色苍白得像张新糊的窗纸,刚才为了启动那啥契约瓦解符,她几乎把自个儿掏空了,现在喘气都带着一股虚弱劲儿。我握着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心里头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可又无处发泄。砸东西?外面整个天地都在被熵鬼当橡皮泥捏呢,砸啥都白搭。骂街?那更掉价,而且估计熵鬼也听不懂阳间或者阴间的任何一种脏话。
剩下的伙计们,一个个也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有的在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开始变得透明——这是熵鬼侵蚀的最新症状,堪比现实版的“淡出人生”;有的则眼神发直,嘴里念念叨叨,大概是在回顾自己鬼生或者人世的辉煌时刻,准备死得有点仪式感。
“我说……”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沙哑,把这死寂划开了一道口子,“各位,都精神点,还没到写遗书的时候呢。”
大伙儿抬起头,眼神里 mostly (大部分)是“老板,都这地步了,就别安慰我们了”的悲壮,以及一丝“难道你还有办法?”的微弱希冀。
我拍了拍手,试图制造点振奋人心的效果,结果巴掌拍在阴冷的空气里,声音闷闷的,一点都不响亮,反而更尴尬了。“咳咳……那个,咱们得换个思路。你们看啊,这熵鬼,它牛逼在哪儿?不就牛逼在它是个‘混乱’的终极代表吗?不讲规则,不分好歹,就是个巨大的、不断增大的‘无序’。”
一个耿直的鬼将嘟囔道:“老板,我们知道它牛逼,问题是咋办?咱们的道法、鬼术、还有您那些金融炸弹,在它面前都跟闹着玩似的。”
“问得好!”我猛地站起来,可能是因为起得太猛,眼前黑了一下,幸亏林晚暗中扶了我一把。我稳住身形,环视一圈,“关键在于,咱们一直在用‘有序’的手段去攻击‘无序’。就像你想用尺子去量一团雾,用算盘去计算一阵风,那不是扯淡吗?”
林晚轻轻开口,声音虽弱,却带着一贯的冷静:“你的意思是……要以毒攻毒?用混乱对抗混乱?”她眉头微蹙,显然觉得这想法不太靠谱。
“非也非也!”我伸出食指摇了摇,“恰恰相反!咱们要用更高级的‘有序’,去‘管理’它的‘无序’!”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连外面熵鬼造成的空间撕裂声似乎都小了点。所有“人”都一脸“老板你是不是压力太大终于疯了”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不下点猛料是不行了。“同志们,朋友们,股东们!想想我们老本行是干啥的?金融!资本!这东西的本质是什么?是信用,是规则,是契约!是把散乱的力量通过一套公认的秩序凝聚起来,产生巨大的能量!咱们之前发行债券,搞垮阴间银行,玩的不就是这一套吗?”
一个生前是会计的老鬼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小心翼翼地说:“董事长,您的理论是对的,但……但熵鬼它不是一家公司,也不是一个经济体,它是个……是个自然现象,还是最可怕的那种。咱们怎么跟它玩金融?”
“问到点子上了!”我一拍大腿(差点把自己的魂体拍散),兴奋地说,“正因为它是自然现象,是终极的‘无序’,所以我们才要用终极的‘有序’来对付它!我有个构想——”
我顿了顿,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然后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个听起来疯狂到极点的词:
“我—们—发—行—一—支—股—票—吧!”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连林晚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江沉,你脑子是不是被熵鬼舔过了?”
刚才那个会计老鬼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电灯泡(如果阴间有的话),结结巴巴地说:“股……股票?给……给谁发行?熵鬼吗?它拿什么认购?用它的混乱能量?”
“格局小了!老张,你的格局小了啊!”我痛心疾首地指着外面,“认购方,是整个被它威胁的世界!包括阳间,阴间,所有还存在、还不想变成一锅混沌粥的生灵!而我们要发行的,不是普通的股票,是‘世界股’!”
“世界股?”众人异口同声,语调里充满了荒谬感。
“对!世界股!”我越说越顺,感觉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你们想,以前咱们搞公司上市,是把公司的未来收益权打包成股票,卖给相信公司前景的投资者。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秩序战胜混乱后,世界能够继续存在并且变得更好’的这个‘未来收益权’,打包成一股终极的、代表‘新世界秩序’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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