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力气。” 楚君威声音低沉，手下骤然加劲，将池水往身旁的真皮沙发按去。软垫凹陷的瞬间，他抬了抬下巴，打了个响指，凌越从门外走进，将一份文件递到楚君威手里。
楚君威接过文件夹，目光却锁在池水紧绷的侧脸上：“那么，咱们就看看这是不是你想要的？” 话音落，他手腕一翻，将池水牢牢按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掀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资料，“来，看看你亲爱的弟弟，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大事’？”
池水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起，指甲掐进掌心，视线僵硬地落在楚君威展开的资料上，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楚君威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字字戳人：“池唐，18 岁。计算机天才在核心防御技术、漏洞分析、攻防实战上成绩优异。16 岁就独立设计了安全防御系统，目前该系统还在御天旗下子公司使用。”
他顿了顿，指尖点在资料某一页，力道不轻不重，却像敲在池水心上：“从三天前开始，御天集团总部的网络，就不定时地受到外来攻击。攻击强度和频次之高远超既往，严重影响公司运转，经济损失 ——” 楚君威抬眼扫了池水一眼，语气带着冷意，“高达上亿。池小姐，你不好奇，这事儿是谁做的吗？”
池水的目光飞快扫过资料上的文字，直到看见 “攻击 IP 地址” 那一栏标注的信息，她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连指尖都开始泛凉。
“虽然他技术高超，做了多重隐藏伪装。但未免也太小看我御天的尖端人才了。当然，抓到他的尾巴也的确花费不少功夫。” 他抬眼看向脸色发白的池水，语气带着刻意的提醒，“不知道池小姐对网络犯罪的相关法律是否了解。御天也可以为你提供法律援助。”
“哗啦” 一声，池水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散落的资料页，纸张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脑海里全是池唐平日里乖巧的模样。
楚君威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合上文件夹，声音沉了几分：“御天的法务部，已经正式起草法律文书。本来我想着，咱俩也算稍有私交，要不要先压一压，给你留点余地。可今天池小姐急于‘划清界限’，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死死盯着池水，随即抬手将文件夹扔给凌越，凌越稳稳接住，退到一旁。
池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她尽力控制情绪，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楚先生，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你以为我屑于编造谎言来诋毁一个小孩儿吗？” 楚君威打断她，猛地松开手，池水踉跄着往后靠了靠。他从西装内袋里摸出香烟，打火机 “咔嗒” 一声亮起，火光映着他冷硬的侧脸。
“你尽可以回去问你亲爱的弟弟，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吸了口烟，烟雾缓缓吐出，模糊了眼底的情绪，“不过要抓紧时间 —— 明天早晨八点，御天的法律文书，会准时送抵池府。”
池水再也坐不住，抓起放在沙发旁的包，几乎是逃一般地往门口走。
直到大门 “砰” 地关上，楚君威才缓缓抬眼，对身旁的凌越轻声说道：“把东西摆着，她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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