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盈行过礼后,见他久久没有回应,便朝着他点了点头,抬脚滚动魔杖木棍虚空一抬,便将魔杖木棍抬了起来,单手背在身后,朝着后院走去。
累了,该休息了。
留在原地的卢凌风如同被冰冻起来的硬邦邦的冰溜子,在黑夜中干站至天亮。
而柱子后的费鸡师抱着柱子睡了一夜,苏无名和裴喜君两人手撑着手坐在石椅上歇至天明。
次日,颜盈一觉睡到大天亮,从客房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就见早早等候在门口的卢凌风走到她面前郑重其事的回了昨晚的那一礼,随后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他的情感总是内敛,很多感情无法宣之于口,他无法像长缨那样直白的以兄妹相称,但他心里,从确认太平公主是他母亲的那一刻,从武盈唤他兄长的那一刻,她就是他的妹妹。
跟在卢凌风身后的黑眼眶四人组因为一夜没休息好摇摇晃晃的差点摔着,本以为卢凌风气势汹汹是来找长缨麻烦的,怎料就行了一个礼?
可折腾死他们了。
不过这也让苏无名他们更好奇了,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不管是苏无名和裴喜君怎么旁敲侧击,卢凌风就是不透口风,而颜盈这里再南州司马府住了两日后,便骑着红鬃烈马前去南州的各个下县巡查去了。
这日刚离开一个县城,天降大雨,一个背着柴的女孩匆忙回家,走的太快,滑了一跤,半条腿生疼,两捆柴火压在肩上起都起不来。
“姑娘,你没事吧。”颜盈本来打算折返回城,见此将女孩连同她的柴火放在马背上:“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咬着牙忍痛,给颜盈指明方向。
来到她家里后,颜盈将马拴进破旧的牛棚里,然后将受伤的女孩抱下马,她的脚崴了,腿又被干柴棍划了一道血口子,不宜淋雨,颜盈直接将人抱进了屋里,放在凳子上:“你脚上的伤得处理一下。”
说完,出了房门,假借翻包袱的空隙寻出了魔杖空间里的金疮药,打了水给她洗干净伤口,将金疮药涂在她的腿上,又牢牢的包扎好。
“我名唤长缨,你的伤势不重,这几日伤口不要见水,也不要做重活,这瓶金疮药给你。”颜盈将手里的金疮药递给她。
冉青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警惕心消失,露出几分笑来,接过了金疮药:“谢谢你,我是冉青,青草的青。”
外面的雨声渐大,颜盈坐在冉青对面:“不客气,我看你家宅子挺大,家里其他人呢?”
冉青垂下头,神色略微不自然:“父母都去世了。”
颜盈回头看她,十五六岁的年纪,有些瘦小:“抱歉,是我失言。”
“没事。”冉青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后好奇又羡慕的看着颜盈脸上的面具:“长缨姐姐的面具真好看,我也买了一个,这样的。”
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面具,上面被刻意画了黑色和红色线条,显得更可怖一些,将面具戴上配合散乱的青丝:“这样,就没人欺负我了。”
颜盈的手一顿,金瞳看向冉青,她是一农家女,有父母兄弟,可是她却是家里过的最苦的那一个,从小吃不饱穿不暖,从会走路便要学着拿起扫把打扫卫生。
五六岁便要下地干活,踩着凳子在灶台边给一家人做饭。
做的不好,迟了慢了还会被随时打骂,简直是一家人的出气筒。
她的父亲是酒鬼,兄长是赌徒,母亲做浆洗营生,又苦又累,还被父亲家暴,赚的钱也被父亲拿去买酒喝。
小时候,父亲总打母亲,略微大一些后,父亲连带着母亲和她一起打。
年幼的冉青劝说过让母亲把钱藏起来,也出过注意想让母亲带她一起走,可是都被拒绝了。
母亲总说忍一忍,两个孩子长大就好了。
忍一忍,等冉青长大一些就能离开了。
可是这一忍,冉青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吸引了父亲的目光,父亲对她渐渐不同,动手动脚,母亲对她渐生憎恶。
直到有一天,父亲喝醉了酒回家对她欲生不轨,被回来的母亲撞破,母亲将她关进了柴房,兄长在外面欠了赌债,母亲联合兄长想要卖了她。
偷听到的冉青对母亲的心彻底死了,第二天,她装作无事发生,去外面采了蘑菇回来,一顿饭后,一家子除了冉青全倒在了饭桌上。
一刻钟后,身体虚弱年幼无助的小女孩惊慌失措的跑出了房门:“不好了,我爹娘,她,她们,你们快去看看啊。”
等到医者检测过后,冉家人的死因是误食了毒菌子,而冉青因为吃得少,所以中毒浅,才幸运的躲过一劫。
村里人帮忙办完丧事后,冉家自此只剩下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儿。
冉青虽瘦小,可从小干活,练就了一把力气,秋收过后,家里的粮食够吃了,小女孩平日也做些浆洗活儿,赚了钱给自己裁剪了新衣,日子越过越好。
小女孩在山上,手里的砍柴刀一下又一下,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等我长大了,把田地赁出去,再去城里学一门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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