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出一粒，放在手心。药丸触手微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没有立刻服用，而是先取了一只空间里养的兔子（这是她特意从外面买来做实验的），给它喂了一点微量的曼陀罗毒液。兔子很快就萎靡不振，眼神涣散。
霍锦将半粒清心丹混在灵泉水里，喂给兔子。不过片刻，兔子竟慢慢恢复了精神，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已无大碍。
“效果不错。”霍锦满意地盖上玉瓶，将其贴身藏在衣襟里。这清心丹虽只能解轻微毒素，却能在关键时刻救命，尤其是在黑煞门无处不在的眼下。
夜色渐深，霍锦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藏药阁的出现让她信心倍增，但黑煞门的威胁仍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她拿起桌上的匕首，在月光下擦拭着刃口，寒光映着她沉静的脸。
“小姐，石默先生派人来了。”云珠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说黑煞门的人砸了码头的三家商铺，还放话说明天午时，要在码头广场‘领教’天机阁的高招。”
霍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们伤了人吗？”
“没有，就是砸了东西，像是故意挑衅。”云珠递上一张纸条，“这是石默先生让人带来的，说黑煞门的堂主会亲自到场。”
霍锦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血狼堂。”
她的指尖微微收紧。血狼堂是黑煞门在江南的主力堂口，堂主“独眼狼”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据说手上有几十条人命。他亲自出面，看来黑煞门是动真格的了。
“让石默先生准备一下，”姜清鸢放下匕首，声音冷静，“明天午时，我会去码头。”
“小姐，您不能去！”云珠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黑煞门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您去了太危险了！”
“我必须去。”霍锦看着她，眼神坚定，“这是天机阁立足江南的第一战，我若是退缩了，以后谁还会信我们？谁还会服我们？”她顿了顿，拍了拍云珠的手，“放心，我有准备。”
她指的不仅是清心丹，还有空间里那些长势喜人的毒草。曼陀罗、附子、断肠草……经过灵泉水的滋养，毒性比外界强了数倍，足够让黑煞门的人喝一壶。
云珠知道小姐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她只能红着眼睛点点头：“那……那珠儿跟您一起去！”
“你留下。”霍锦摇头，“柳府需要人照应，外祖父那边也需要人通报消息。”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云珠，“这里面是清心丹，你收好，万一……”
“小姐！”云珠哽咽着打断她，“您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霍锦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她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江南舆图》，摊在桌上。手指划过码头广场的位置，那里是整个码头最热闹的地方，黑煞门选在那里，就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溃天机阁，立威。
“想立威吗？”霍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给谁立威。”
第二天清晨，码头的气氛异常紧张。商户们早早地打开了铺子，却无心做生意，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午时的“较量”。天机阁的弟兄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间挂着刻有“天”字的木牌，在码头巡逻，眼神锐利，脚步沉稳，与往日的松散截然不同。
霍锦坐在和顺镖局的二楼，看着楼下的景象。石默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刀身闪着寒光：“小姐，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午时一到，就按计划行事。”
“再确认一遍。”霍锦的目光落在广场中央的旗杆上，“信号弹、迷烟、还有……”
“都准备好了。”石默点头，“迷烟里加了空间药园的‘醉仙草’，比普通迷药厉害三倍；信号弹一旦升空，惊鸿阁的人会在一刻钟内赶到；至于那些‘好东西’，弟兄们都藏在身上了。”
他说的“好东西”，是霍锦连夜调制的毒药，用瓷针密封，藏在袖口，只需划破对方的皮肤，就能让其瞬间麻痹。
霍锦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下死手。我们要的是威慑，不是结更深的仇。”
正说着，码头西口传来一阵喧哗。十几个黑衣人手握长刀，簇拥着一个独眼男人走了过来。男人穿着黑色长袍，腰间系着条狼头腰带，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正是血狼堂堂主独眼狼。
“黑煞门的人来了！”
“快看，是独眼狼！”
商户们吓得纷纷后退，原本热闹的码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黑衣人的脚步声和独眼狼粗重的呼吸。
独眼狼走到广场中央，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和顺镖局的二楼，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天机阁的杂碎，给老子滚出来！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石默气得握紧了鬼头刀：“小姐，属下下去剁了他！”
“等等。”霍锦按住他的手，眼神平静，“还没到时候。”
她要等，等更多的人来看，等黑煞门的嚣张气焰达到顶点，等所有人都以为天机阁会退缩的时候，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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