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推开人群,走到高台上,对卫凛说:“卫统领,先别慌,我或许能暂时压制殿下体内的毒素,为寻找解药争取时间。”
卫凛看着霍锦,眼中满是怀疑:“霍小姐,太医都说无药可解,你……”
“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霍锦打断他,语气坚定,“殿下中毒已近一刻钟,再耽误下去,就算找到凌玄先生,也回天乏术了!”
萧夜爵此时虽意识模糊,却还能听清外界的声音,他艰难地睁开眼,看着霍锦,虚弱地说:“信……信她……”
卫凛咬咬牙,松开太医,让开位置:“霍小姐,殿下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霍锦立刻蹲下,从怀中取出银针,又从袖中悄悄倒出一点灵泉水,混在随身携带的药粉里,快速涂抹在萧夜爵的伤口处——灵泉水刚接触皮肤,萧夜爵就发出一声轻哼,青紫的脸色竟稍稍褪去了几分,呼吸也平稳了一些。
紧接着,霍锦拿出银针,精准地刺入萧夜爵肩颈处的几个穴位,封锁住毒素蔓延的经脉。
她的手法娴熟,眼神专注,与平时那个温和的“鬼医”判若两人,台下的百官与女眷见此,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高台上的身影。
片刻后,霍锦收起银针,擦了擦额角的汗,对卫凛说:“毒素暂时被压制住了,但最多只能维持三日,三日内必须找到完整的解药,否则殿下还是会有危险。”
卫凛松了口气,连忙道谢:“多谢霍小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太子府定当全力以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皇帝萧衍的仪仗到了——他听说太子遇刺,不顾病体,亲自赶来。看到高台上脸色苍白的萧夜爵,他勃然大怒,指着台下的大理寺卿,厉声喝道:“大理寺!立刻彻查此事!
查清楚刺客的身份,查清楚是谁指使他们的!三日之内,必须给朕一个交代!若查不出来,你这个大理寺卿就别当了!”
大理寺卿吓得连连磕头:“臣……臣遵旨!臣定当全力追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皇帝又看向霍锦,眼神复杂——他既感激她救了太子,又忌惮她的医术和天机阁的势力,沉默片刻,才说:“霍小姐救驾有功,朕会重重赏赐。只是,太子的毒,还需你多费心。”
“陛下放心,臣女定会尽力。”霍锦躬身行礼,语气平静,没有丝毫邀功的意思。
皇帝点点头,吩咐人将萧夜爵抬上马车,送回东宫医治,又安抚了百官与百姓,才带着仪仗离去。
一场原本祥和的春耕祭典,最终以血腥的刺杀收场,田埂上还残留着刺客的血迹和断裂的兵器,空气中的泥土香混着血腥味,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抑。
柳寒烟走到霍锦身边,担忧地说:“锦儿,你刚才太冒险了,若是治不好太子,将军府会有大麻烦的。”
“娘,我有把握。”霍锦低声说,“药囊(空间)里有解毒的配方,只是需要九窍还心藤,这草只有空间药园里有,我今晚就能炼制出解药的半成品,暂时稳住殿下的病情。
只是,幕后主使显然是萧景渊,他敢在春耕祭典上动手,可见已经狗急跳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否则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柳寒烟点点头:“你说得对,只是要小心,萧景渊心狠手辣,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时,石默匆匆赶来,走到霍锦身边,低声说:“小姐,天机阁的人在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枚令牌,上面刻着‘景’字,还有黑煞门的标记。
另外,我们查到,这四个刺客是三天前从南楚边境潜入京城的,与萧景渊的亲信有过接触。”
“‘景’字令牌……”霍锦眼神一冷,“果然是萧景渊!他以为用黑煞门的人,就能嫁祸给江湖势力,掩盖自己的罪行,真是痴心妄想!”
她对石默说,“让天机阁的人继续追查,务必找到萧景渊与黑煞门勾结的铁证,另外,给师傅传信,让他最快来到京城,虽然我有解毒配方,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把握。”
石默应下,转身离去。霍锦看着太子离去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场刺杀只是萧景渊阴谋的开始,接下来,他很可能会趁着太子中毒、朝廷动荡之际,再次动手,甚至联合南楚巫蛊军,对北疆或南疆发起进攻。
而她,必须在三日之内炼制出解药,治好太子,同时找到萧景渊的罪证,阻止他的阴谋。
回到将军府后,霍锦立刻进入空间,药园里的九窍还心藤长势正好,叶片上还挂着灵泉水的露珠。
她小心翼翼地采摘了几片九窍还心藤的叶子,又从藏药阁取出其他解毒药材,按照资料库中的配方,开始炼制解药。
灵泉水作为药引,与药材混合后,散发出一股清苦却带着生机的香气,药汁渐渐凝结成墨绿色的药丸——这是解药的半成品,能将毒素压制七日,为寻找最终的解药争取时间。
炼制完药丸,霍锦走出空间,刚要派人将药丸送往东宫,就见云珠匆匆进来,脸色慌张:“小姐,不好了!顾太傅带着几个文官,在将军府门口闹事,说你在祭典上用邪术医治太子,怀疑你与刺客是一伙的,想趁机谋害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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