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与信息安全部门的邮件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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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O5指挥部
至:混沌分裂者前线战场
主题:战术性撤退
各位同僚们,无论现在你们身处何地,正当何时,正干某事,请立即停止一切行为,在一个小时内撤离战斗区域,放弃你们镇守的阵地,尽量带回战斗资源,我们将在今早10点请所有人看一场天大的烟花秀。
O5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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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信号穿透厚重的掩体岩层,像一道无形的闪电劈进前线通讯站的服务器。屏幕上跳动的字符还没来得及完全显形,就被通讯兵一把拽过的耳机线带得晃了晃。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邮件的署名,手指在键盘上痉挛般敲击,试图重新确认发件地址的加密层级——当"5级加密"那串烫金字母在屏幕中央亮起时,烟头从他颤抖的指间滑落,在满是咖啡渍的桌面上烫出个焦黑的小洞。
"我去,是真的......"通讯兵连滚带爬地扑向红色电话,听筒还没贴紧耳朵就扯开了嗓子,"O5指令!重复一遍,O5指令,所有前线单位立刻撤退!重复,立刻撤退!"
电话那头的电流杂音突然变成密集的枪声。
战壕里的泥土还带着昨夜暴雨的腥气,混着硝烟味在鼻腔里结成硬块。列兵帕克的手指已经抠进步枪的扳机护圈,虎口被后坐力震得发麻,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像在撕扯旧伤。对面的火力突然弱了半拍,他趁机缩回掩体,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钢盔系带滴进眼睛,涩得他狠狠眨了两下——就在这时,他看见通信兵像只受惊的兔子蹿过战壕拐角,帆布背心上的电台线被铁丝网勾住,发出刺耳的嘶啦声。
"别打了!停火!全都停火!"通信兵的吼声劈碎了枪炮的轰鸣,他扑到帕克身边,手忙脚乱地解着被勾住的电线,"立刻撤退!一个小时内必须撤出战斗区域!"
帕克的枪管还在发烫,他盯着对面混沌分裂者阵地的方向,那里的机枪正吐出火舌,一颗流弹擦着他的钢盔飞过,在混凝土掩体上凿出个白印。"你疯了?"他一把揪住通信兵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们刚拿下这个高地!昨天冲上来的时候,琼斯就在我旁边被打穿了喉咙——"
"是O5指挥部!"通信兵大声回话,同时拿出加密狗拍到了他的手上"我核对了三次密钥!上面的命令是阵地不要了,资源能带多少带多少,指挥部说......说10点有烟花秀看!"
帕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识这个加密狗,上次见到还是在转移SCP-███的行动中,那玩意儿的权限足以调动三个机动特遣队。战壕里的枪声渐渐稀疏,士兵们从掩体后探出头,脸上都是同样的错愕。有人开始咒骂,有人抱着枪发呆,还有人已经扛起弹药箱往后方跑——当第一辆装甲车碾过铁丝网冲来时,帕克终于拽掉钢盔,狠狠砸在地上。
"撤!都给我撤!"他嘶吼着踹开旁边试图抵抗的新兵,"把重机枪拆下来!手榴弹留着没用,全他妈扔了!"
装甲车的引擎咆哮着,轮胎卷起的泥浆溅在撤退士兵的裤腿上。帕克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刚刚浸透鲜血的阵地,混沌分裂者的士兵正小心翼翼地从掩体后探出脑袋,像一群不敢相信猎物会主动离开的鬣狗。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猛地转身跳上装甲车,车顶上的重机枪还在惯性地颤动,仿佛在为那些永远留在战壕里的尸体呜咽。
混沌分裂者的地下指挥中心里,荧光灯管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主上,前线来报。”
被称为主上的“男人”坐在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那扶手上镶嵌的不是宝石,而是十几颗被打磨光滑的牙齿,每一颗都来自不同的D级人员。
"他们撤了?"主上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冻土,他面前的显示器正显示着基金会阵地的实时画面,红色的敌军标识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后收缩,像退潮的海水。
站在下方的副官挺直了背脊,战术背心上的弹孔还没来得及修补,露出里面渗血的绷带。"是的,主上。"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从三个方向同时撤退,连重武器都扔了不少。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占领了三号高地,那里的基金会士兵甚至没来得及销毁弹药库。"
主上发出低沉的笑声,座椅扶手的牙齿在他掌心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咔嗒声。"一群老狐狸。"他抬手划过全息投影,绿色标识撤退的路线在他指尖下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打了两个月,损失了十个小队,现在才想起撤退?议会那帮蠢货大概是认识到这么耗下去根本赢不了,及时止损亡羊补牢罢了。"
副官的喉结动了动:"要不要派无人机侦察?他们撤退得太蹊跷了......"
"不必,那些无人机都是大疆的,一到交战点就被控制了。"男人突然站起身,黑色长袍扫过地面的骷髅头,发出空洞的碰撞声,"让前锋部队保持警戒,主力部队接管所有阵地。"他走到存放GOC物资的密室门口,指纹锁在扫描他的指尖时发出红光,"GOC那批货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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