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不少人的兴奋。
是啊,不用研究规律了,可总部已经下达了“无限期停止一切科研任务”的指令,他们这些习惯了和数据、报告打交道的人,突然没了任务,反而有点无所适从。
有人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工位,那里还堆着没整理完的文件,可现在再看,那些文件突然失去了意义。
办公区里的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刚才的欢呼声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只剩下键盘停止敲击后的空旷感。
甚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会不会让我们去前线支援特工啊?”
“我听说指调部还缺人,会不会调我们去接调度电话?”
“不,同志们,先还不着急想这个。”
龙安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些,目光扫过每个人疲惫的脸,
“你们已经够累了,看看你们的眼球——”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里布满了血丝,有的人从下午到现在,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小时候她和母亲的合照,背景是老家的院子,她举着手机晃了晃:
“这样吧,同志们,拿起手机,跟你们的父母报个平安。
我记得……好像有不少同志,已经有许多年没回过家了。”
办公区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靠近窗边的那名老研究员突然低下了头,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停在“老妈”的联系人页面,犹豫了几秒,才按下了通话键。
坐在他旁边的一名女研究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手机——
那是她大学时用的,里面存着父亲的号码,她盯着屏幕看了好久,眼眶慢慢红了,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主管……这真的没问题吗?”
有人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点担忧,
“这意味着公开我们的身份——我们之前签的保密协议里,可是明确说不能让家人知道工作内容的。”
“没问题。”
龙安的声音很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帷幕都破碎了,还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公开自己是基金会员工的身份,还能比‘帷幕破碎’更严重不成?”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即有人笑了起来——
是啊,当电视上已经出现SCP基金会的徽标,当“失焦”已经发生在自己家门口时,那些曾经严格到近乎苛刻的保密条款,突然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终于,那名女研究员按下了拨号键,把手机贴在耳边,声音带着点颤抖:
“爸,是我……”
有了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手机。
办公区里渐渐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通话声,有人的声音很平静,只是简单地说“我没事,你们注意安全”;
有人的声音带着哽咽,断断续续地解释自己这些年“在做很重要的工作”;
还有人打开了视频通话,对着屏幕那头的家人,指了指自己工作证上的基金会徽标,小声说着“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冰喻和柒霖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冰喻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先跳出一条被拦截来电——
是母亲在下午4点12分打来的,她明知道儿子在保密单位工作电话打不通,却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一下,冰喻还记得那时候他正在看“路由器变可乐”的报告。
他心里一紧,手指快速划过屏幕,找到“妈妈”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他转头看向柒霖,发现他正侧着头看着自己,手里握着手机,屏幕停在主界面,并没有拨号的动作。
冰喻愣了一下,而后又想明白了。恰巧此时,电话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了母亲急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小喻!小喻!是你吗?你没事吧?我的天啊,你可算来电话了!电视……电视上说的那些……什么基金会,什么东西会变……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世界末日了吗?你在单位里安全吗?你们单位那边知不知道什么内情呀?”
这一连串的问题如同乱箭,冰喻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那边天塌地陷般的恐慌。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胸腔里同样翻涌的不安,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回应,试图充当那根定海神针:
“妈,慢点说,慢点说。我没事,我很安全。”
他先报了平安,这是最重要的。
“你们呢?你和爸都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们……我们还好,就是吓坏了!”
母亲的声音依旧发颤,
“你爸刚才想去楼下买点盐,结果看到隔壁老李家的雨伞,就……就在楼道里,眼睁睁变成了一捆大葱!一捆大葱啊!这……这找谁说理去?
小喻,你跟妈说实话,你们单位……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喻的心揪紧了。实例就在身边,父母的恐惧是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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