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彻底慌了,他知道西门庆确实有偷税的事,要是被捅出去,可不是小事。“算、算你厉害!三十文还你!不,三百文!你把那册子给我!”
潘金莲接过三百文,却把册子往主簿手里一递:“大人,这册子该交给您。至于这三百文,就当是他偷钱的赔偿,民妇收下了。”
走出县衙时,阳光正好。武大郎正蹲在衙门口的石狮子旁,手里攥着根擀面杖,看见她出来,慌忙跑过来:“媳妇,没事吧?他们没欺负你吧?”
潘金莲把三百文往他手里一塞,笑得眉眼弯弯:“不仅没事,还赚了。今晚包饺子吃,加肉的!”
武大郎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她,忽然把她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前面,警惕地看着四周:“咱快回家,别让西门庆的人跟上。”
潘金莲被他护在身后,看着他不算宽厚却异常坚实的背影,忽然想起刚穿越时,她嫌弃他矮、嫌弃他笨,甚至想过逃跑。可现在,这个男人会在她去县衙时,揣着擀面杖等在门口;会在她数钱时,默默把热好的粥端到她手边;会在别人说她坏话时,红着眼眶跟人拼命。
回到家,潘金莲和面,武大郎剁馅,两人挤在狭小的灶台前,胳膊肘时不时碰到一起。“你说西门庆会不会报复咱?”武大郎忧心忡忡地问,菜刀差点剁到手指。
潘金莲拍了他手背一下:“怕啥?他要是敢来,咱就再去县衙告他。再说了,咱现在有街坊帮衬,他不敢太过分。”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但看着武大郎紧张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了底气。就像揉面,越是用力,面团越筋道,日子也一样,越是难,越得攥紧了往前过。
包完饺子,潘金莲忽然想起什么,从账本上撕下一页,递给药大郎:“你在这上面按个手印。”
“干啥?”武大郎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蘸了点面粉,在纸上按了个红手印,像朵笨拙的花。
潘金莲把纸叠好,放进账本最里面:“这是咱打赢官司的证据,以后翻看,就知道今天多厉害。”
武大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昏黄的油灯下,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不再是那个缩着脖子的模样,反而像棵迎着风的小树。
夜里,潘金莲被饿醒,摸黑想去厨房找吃的,却发现灶膛边还亮着盏小油灯。武大郎蹲在那里,正借着光看她的账本,手指小心翼翼地划过她写的字,像在抚摸什么宝贝。
“咋不睡?”她轻声问。
武大郎吓了一跳,慌忙把账本合上:“俺、俺想看看还差多少银子……”
潘金莲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他的肩膀不宽,却暖得让人安心。“很快就够了,”她轻声说,“等武松回来,咱就把摊子扩大,雇两个人,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武大郎没说话,只是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按在自己的手背上。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在油灯下投下小小的影子,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字——家。
第二天一早,潘金莲刚把摊子支起来,街坊们就围了过来。“金莲妹子,听说你把西门庆的人告了?厉害啊!”“以后他再敢欺负你,咱街坊们帮你出头!”
潘金莲笑着给大家递饼,眼眶却有点热。她忽然明白,日子不是一个人硬撑,是有人陪你算账,有人为你撑腰,是哪怕住在漏风的屋里,也能闻到饺子的香。
武大郎站在她身边,把刚出炉的饼往她手里塞:“媳妇,你先吃,俺来招呼。”阳光落在他脸上,他的背挺得笔直,再也没人敢叫他“三寸丁谷树皮”了。
潘金莲咬了口饼,忽然觉得这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香。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账本,昨天按的那个红手印,像朵正在慢慢绽放的花,开在最踏实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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