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崖的春天,终于在几场淅淅沥沥的春雨后,彻底站稳了脚跟。山谷里绿意盎然,溪流丰沛,训练场上的喊杀声和操练的脚步声,取代了往日的寂静。岩洞宿舍干燥温暖,仓库里的物资虽然不算丰盈,但也有了初步的规整。这个来之不易的“家”,给了“山虎小队”喘息和积蓄力量的机会。
然而,林烽的眉头却并未因此完全舒展。他站在崖壁的了望哨上,目光越过层峦叠嶂的山峰,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山外日军据点上升起的膏药旗,听到伪军欺压百姓的呵斥与百姓的哭嚎。被动躲藏,等待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扫荡,这种感觉如同钝刀子割肉,让人寝食难安。鹰嘴崖再坚固,若只是坐困愁城,最终也难逃弹尽粮绝或被敌人发现的命运。
不能再等了。 一个清晰的念头在林烽心中升起。必须主动出击! 不仅是出于获取物资的生存需求,更是为了打破被动局面,在运动中寻找战机,扩大活动空间,更重要的是——要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存在,让百姓看到希望!
他的战略思想,悄然发生了转变:从单纯的求生自保,转向主动寻求发展,并开始注重政治影响。
很快,通过王老汉冒险进山传递的消息,以及陈府管家经由隐秘渠道送来的情报,山外日伪军的暴行不断传入林烽耳中:
“林家洼的伪军保长又带人抢粮了,王老栓家的过年猪都被抢走了,还打伤了人……”
“黑风口那个鬼子税卡,过路的货郎都要扒层皮,稍有不从就是拳打脚踢,前几天还把个不肯交‘过路费’的老头子推下了山涧……”
“河西村又被拉了壮丁,说是修炮楼,都是些青壮劳力,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这些消息像一根根针,扎在每一个队员的心上。岩洞里,篝火映照着一张张愤慨的脸。
“妈的!这帮二鬼子,比真鬼子还可恨!”铁柱一拳砸在石壁上,眼眶通红。
赵铁锤闷声道:“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有胆量跟咱们真刀真枪干!”
连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二号”,那空洞的眼神似乎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林烽看着群情激愤的队员们,知道时机到了。他召集骨干,摊开简陋的地图。
“兄弟们,鬼子伪军祸害百姓,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光躲在山里练,救不了乡亲们!”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几个标注的点,“我们要打出去!但要打,就不能只图几杆枪、几袋粮,我们要打一场‘政治仗’!”
他环视众人,目光锐利:“选一个对百姓祸害最重、防守又相对薄弱的目标,狠狠地打!不仅要消灭敌人,缴获物资,更要把咱们的旗号打出去!要让老百姓知道,这山里有一支队伍,是专门为他们撑腰、打鬼子的!”
经过仔细分析和权衡,目标锁定在了黑风口日军税卡。这个税卡位于一条连接几个村庄的山路要冲,由一个班的伪军和两名日军士兵驻守。他们仗着地势和日军撑腰,对过往行人商贩极尽盘剥欺压,民愤极大。而且税卡工事简单,主要是木栅栏和沙包掩体,远离主要据点,增援不便,易于突袭。
战斗方案很快确定:利用五天后的集市日,趁过往人多混杂时,采取化装奇袭结合外围火力支援的战术,速战速决。
集市日清晨,天色微明。黑风口狭窄的山路上,已经有了零零星星赶早集的百姓,挑着担子,推着独轮车,脸上带着惯有的愁苦和小心翼翼。税卡的木栅栏门紧闭着,几个伪军缩在岗亭里抽烟,两名日军士兵挎着枪,在并不宽敞的院子里踱步。
这时,山路拐角处走来七八个“百姓”。有的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挑着柴火;有的像是走亲戚的,挎着篮子;还有两个年轻人,像是兄弟俩,推着一辆装着山货的独轮车,吱呀吱呀地响。为首的正是林烽,他脸上抹了些锅底灰,戴着一顶破草帽,低眉顺眼,和其他人一样,走向税卡。
“站住!检查!”一个伪军懒洋洋地打开栅栏门,拦住了他们。
“老总,行行好,都是些山货,赶集换点盐巴……”林烽陪着笑脸,暗中给身后的铁柱等人使了个眼色。
伪军敷衍地翻了翻柴火和篮子,目光落在了独轮车上:“这里面装的什么?打开看看!”
推车的“兄弟”正是铁柱和另一名队员,他们装作不情愿地掀开盖布,露出下面的山货。
“嗯?”一个眼尖的伪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手就往车底下摸去——那里藏着短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动手!”林烽低喝一声,猛地从柴担里抽出驳壳枪!“砰!”一枪撂倒了最近的伪军!
几乎同时,铁柱等人也迅速亮出武器,瞬间将门口的几个伪军打倒!
“敌袭!”院子里的日军士兵惊叫着举枪。
但已经晚了!早已埋伏在税卡两侧山坡上的老赵和赵铁锤,几乎同时开火!“砰!砰!”精准的子弹射穿了日军士兵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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