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绯完全没注意到闻人素月正拉着个小药童,只是急着进帐,伸手就想推挡在路上的两人。
没等钰绯碰到闻人素月的胳膊,闻人素月就反手扣住百里山的手腕,脚步一提,竟直接把她也拽进了帐内。
“哎!你拉我干嘛?”
百里山被拽得一个趔趄,手腕被握得生疼,她压低声音质问。
说着又挣扎着抽了几次胳膊,依然没有挣脱开,只能疑惑地抬头瞪闻人素月。
闻人素月随手就能拿出那么贵重的玉,她原先还以为他是富商之子什么的。
自他和墨荀在青竹轩对峙后,百里山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此时在这里看到他,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冒了出来。
闻人素月像没听见她的话,指尖在袖中一翻,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
“啪” 地拍在她手心:“你说过的,不可抵赖。”
百里山低头看手心上的那张纸,一张为奴为婢一天的卖身契,不用展开看,她也知道后面签着她的大名,按着她的爪印……
那股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往上爬,让她后背都冒了冷汗。
墨荀最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百里山不仅没走,还跟闻人素月拉拉扯扯、窃窃私语,原本就凝重的脸色更沉了几分,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此时帐篷里一应桌椅竟都已快速的摆放整齐了,桌上还备好了茶水。
赫连玉坐在主位上,指尖捏着茶杯,目光淡淡从百里山身上收回,抿了一口茶水,神色依旧清冷,只是握着杯柄的手指微微收紧。
钰瑶的到来像给窒闷的空气添了点火星,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英气,像青鸟般在帐内响起,一会儿问赫连玉身子如何,一会儿又抱怨外面风大,倒让帐内的气氛稍稍活泛了些。
赫连玉耐心安抚了众人几句,目光重新转向闻人素月这边,可当看到闻人素月还紧握着百里山的手腕时,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百里娘子,”
阎五这时也认出了百里山,她脸色一沉,快步上前,伸手做了个 “请” 的姿势,语气坚决。
“这里是军机重地,无关无召人员不得入内,还请娘子出去!”
“哦,哦!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百里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使劲甩开闻人素月的手,转身就想往帐外溜。
“百里山!”
钰绯这时才认出百里山那化过妆的脸,眼睛瞬间瞪圆,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没走!”
百里山脚步一顿,太阳穴突突直跳 ,怕什么来什么,这钰绯的眼睛早不亮晚不亮,偏偏这会儿认出来了!
“她是我的人,不必出去。”
闻人素月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强势。
他再次扣住百里山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侧拉了拉,掌心的力道大得让百里山疼得皱眉。
那张被揉成一团的卖身契硌在手心,嫩肉被磨得发疼,提醒着她这荒唐的约定。
闻人素月没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那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带着几分威胁。
百里山瞬间明白,要是她敢不认,这疯子绝对能做出比签卖身契更让她后悔的事情来。
“什…… 百里娘子竟是西越九皇子的人?”
阎五震惊地瞪着百里山,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眼神里满是戒备。
完了完了……
百里山在心里哀嚎,卖身契肯定不能拿出来解释用。白纸黑字加指印,想赖都赖不掉!
拿出来社死不说,更是把她阵营钉得死死的证据!
不止是阎五,七公子,钰瑶,钰绯,几乎所有人都诧异的警惕的盯着百里山。
唯独墨荀和阎一没有那种防备敌视的目光,墨荀只是沉着脸看着她,而阎一的神情,似乎有些无措。
赫连玉目光直直锁着百里山,眼底翻涌的意外与怒意几乎要冲破眼眶,却终究是抿紧唇线,一言未发。
他既不开口,营帐内其余人更不敢有半分动静,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只余下帐外隐约的风声。
片刻后,赫连玉的视线骤然转向闻人素月,语调冷得像淬了冰,话题却绕开了百里山,直戳要害。
“九皇子的手,倒是伸得够长,连东陵帝都都能搅动。这借刀杀人的手段,确实高明。”
闻人素月闻言轻笑,毫不客气地寻了把椅子坐下,甚至抬眼示意百里山倒茶,语气里满是嘲弄的惋惜。
“玉王明知是鸿门宴,仍敢孤身赴险,素月佩服。只可惜啊,千般算计,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百里山本来很心虚,完全不敢看赫连玉几人,她怕赫连玉和钰绯他们质问她,那她是实话实说还是编谎话?
实话实说是社死,是要面对闻人素月针对她的不可预知的下一步。
编谎话,是绝对会被闻人素月捅破的,那时不止是社死,她再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有人信了……
她还在纠结该如何应对,却未曾想,赫连玉竟像是没听见闻人素月的挑衅,也没打算追问她半句,只沉默着默认了眼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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