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许家那座规整得有些刻板的宅邸,许宁直接驱车带紫玉去了市郊一家顶级的私人赛车俱乐部。这里是会员制,私密性极好,巨大的赛道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黝黑的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橡胶与燃油混合的独特气味。
“带你来换个心情。”许宁停好车,侧头看紫玉,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他知道前段时间在家里,紫玉的神经一直绷着。
紫玉果然眼睛一亮,好奇地东张西望,看着偶尔轰鸣而过的专业赛车,又兴奋又有点怯:“哥哥,你还会玩这个?”
“嗯,早几年考了照,偶尔会来。”许宁语气平淡,牵着他的手走向俱乐部内部。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工作人员恭敬地引他们去了专属的更衣区和车库。
当许宁换上一套黑白防火赛车服,身姿挺拔利落,头盔夹在臂弯,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平日沉稳影帝形象截然不同的、充满力量感和掌控力的气场时,紫玉看得有些发怔,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几拍。
“好看?”许宁注意到他的目光,走近,用指尖轻轻抬了抬他的下巴,眼神带着戏谑。
紫玉耳根微热,诚实地点头:“帅死了。”
许宁低笑,将一套尺码稍小的、显然是崭新订制红色的赛车服递给他:“你的。换上,我教你。”
紫玉抱着衣服,兴奋又紧张。在许宁的帮助下,他笨拙地穿好这身略显沉重的行头,感觉行动都有些不便。许宁耐心地帮他调整好每一个卡扣,拉紧每一处束带,动作专业而专注,指尖偶尔划过他的脖颈或腰侧,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他们选的是一辆双座入门级跑车,更适合教学。坐进低矮的驾驶舱,空间瞬间变得逼仄,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腿侧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可闻。引擎低沉地启动,轰鸣声在封闭的空间内回荡,震得人心口发麻。
许宁先系好自己的安全带,然后倾身过来,手臂环过紫玉的腰腹,去拉他身侧的安全带。这个姿势几乎将紫玉半圈在怀里,炽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紫玉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像过了电一样。
“咔哒”一声,安全带扣紧。许宁却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开始讲解最基本的操作——离合器、刹车、油门、换挡。他的声音低沉,混合着引擎的噪音,敲击在紫玉的耳膜上。
“听明白了?”许宁问,目光落在紫玉微微泛红的脸上。
紫玉脑子有点懵,只觉得许宁的声音和气息包围着他,下意识地点头。
“好,现在,轻轻松开离合,感觉车的抖动,非常慢地给一点油……”许宁的手覆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引导着他的动作。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完全包裹住紫玉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绝对的稳定。
车子在许宁的操控下,平稳而缓慢地驶出了维修区,进入赛道。
最初的几圈,完全是许宁在主导。他一边驾驶,一边清晰地讲解着过弯的线路、刹车点的选择、油门的控制。紫玉起初紧张得手心冒汗,但在许宁沉稳的声音和绝对可靠的操作下,慢慢放松下来,开始努力理解和记忆。
“要不要自己试试?”在一个大直道尽头,许宁将车速降下,转头问他。
紫玉深吸一口气,跃跃欲试:“要!”
两人迅速在直道上交换了位置。当紫玉的手真正握住方向盘,脚下踩着踏板时,紧张感再次袭来。车子在他的操控下变得有些犹豫,起步时甚至轻微顿挫了一下。
“别急,放松。”许宁的手再次覆上他的手背,声音平稳得像定海神针,“看远一点,感受车的节奏,它是你身体的延伸。”
在他的引导下,紫玉渐渐找到了点感觉,车子开始平稳加速。进入弯道时,他有些慌乱,打方向的动作生硬。许宁适时地介入,带着他的手平滑地转动方向盘,同时低声提醒:“慢进快出,相信轮胎。”
一圈,两圈……紫玉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油门加深,速度提升。风噪和引擎的咆哮声更加剧烈,赛道两旁的景物飞速向后掠去,强烈的推背感将他压在座椅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自由感攫住了他。
“哥!我会了!”他兴奋地喊道,眼睛亮得惊人,忘记了紧张,只剩下征服速度的快乐。
许宁看着他被头盔包裹的侧脸,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没有再过多干预,只是偶尔出声提醒一下刹车点或者线路,目光始终专注地落在前方和紫玉身上,确保一切安全。
当紫玉终于能独立完成一个还算流畅的过弯时,他高兴得几乎要在座位上跳起来,忍不住空出一只手,飞快地碰了一下许宁的手臂,像个求表扬的孩子。
许宁反手握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紧紧攥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很棒。”
持续的驾驶消耗了大量体力,尤其是对新手而言。几圈下来,紫玉的额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呼吸也有些急促。许宁示意他将车开回维修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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