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空气中就飘着淡淡的火药味。36师二团和87师一团的士兵们已经在演习场列队站好，灰色的军装在晨光里连成一片，像一道坚实的城墙。宋希濂和王敬久并肩站在高台上，手里都拿着望远镜，目光落在场中央的模拟阵地——那里插着红蓝两色旗帜，红色代表“我军”，蓝色代表“日军”，今天的联合攻防演练，就要在这里展开。
“荫国，你看你那批华侨子弟，才训了半个月，站姿都不一样了。”王敬久用胳膊肘碰了碰宋希濂，指着队伍里的陈阿福，“那个小个子，上次在训练场上还掉枪，现在腰杆挺得比老兵还直。”
宋希濂笑了笑，望远镜里的陈阿福正紧握着步枪，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眨一下眼。这半个月，陈阿福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训练场上，白天跟着练刺杀、卧倒，晚上还缠着老兵问战术，连李默涵都私下说“这小子要是能坚持，以后肯定是个好兵”。
“不光是站姿，”宋希濂放下望远镜，“你看二团的重机枪连，陈铭带的兵，昨天试射的时候，三发子弹都打在同一个弹孔里，比咱们的老兵还准。”
王敬久眼睛一亮：“就是你说的那个德国留学的华侨营长？这么厉害？等演练结束，我得跟他聊聊，学学重机枪的战术。”
两人正说着，演习场的信号枪响了。红色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冲上天空，演练正式开始。
“进攻！”随着指挥官的喊声，36师二团的士兵们端着步枪，朝着蓝色阵地冲去。重机枪连的MG08重机枪立刻开火，子弹在阵地前扫出一道火网，掩护步兵冲锋。陈阿福跟在队伍里，按照训练时教的动作，弯腰前进，遇到“敌方”火力点，立刻卧倒，掏出 grenades（手榴弹）拉弦、投掷，动作一气呵成——这要是在半个月前，他连手榴弹的保险栓都拔不利索。
高台上，王敬久看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战术配合比我预想的好。你这训练大纲是真管用，回头也给我一份，我让87师的弟兄也学学。”
“没问题。”宋希濂刚说完，就看见蓝色阵地突然冲出一队“日军”，朝着二团的侧翼包抄过来。他心里一紧，刚想提醒，就看见87师一团的士兵们已经反应过来，迫击炮连立刻开火，炮弹落在“日军”冲锋的路线上，挡住了他们的攻势。
“好！”宋希濂忍不住喊了一声，“你这迫击炮连的反应够快，看来87师的训练也没落下。”
王敬久得意地笑了：“那是，跟你学的，每天加练一小时，不练出点东西来，怎么跟小鬼子打？”
演练一直持续到中午，红蓝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最后，在两支部队的协同进攻下，“日军”阵地被攻破，红色旗帜插在了阵地中央。士兵们欢呼着抱在一起，陈阿福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拉着身边的老兵喊：“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叮！宿主组织36师与87师完成首次联合攻防演练，部队协同作战能力显着提升，奖励积分，德制步枪子弹发，“步炮协同战术手册”10本。】
淡蓝色的光幕在宋希濂眼前闪过，他压下心头的喜悦，对身边的参谋说：“把演练的录像拍下来，下午发给各部队，让他们都学学。另外，通知炊事班，今天加个菜，给兄弟们补补。”
“是！师座！”参谋应了声，转身去安排。
王敬久拍了拍宋希濂的肩膀：“走，去跟兄弟们聊聊，顺便尝尝你这炊事班的手艺。”
两人走下高台，朝着士兵们走去。陈阿福看到宋希濂，立刻跑了过来，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师座！我们赢了！我刚才扔了三个手榴弹，都炸中‘鬼子’的火力点了！”
宋希濂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不错，有进步。继续努力，以后真跟鬼子打仗，也这么勇敢。”
陈阿福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会的！我要杀好多鬼子，保护咱们的国家！”
就在这时，周明远快步跑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师座，邱参谋长让我给您带个信，说上海那边的粮商出了点问题，让您赶紧回师部一趟。”
宋希濂心里咯噔一下，跟王敬久说了声抱歉，就跟着周明远往师部赶。
回到师部时，邱维达正坐在指挥部里，手里拿着一份电报，眉头皱得很紧。看到宋希濂进来，他立刻站起来：“荫国，你可回来了。上海的粮商回话了，说之前谈好的大米价格，现在要涨三成，还说要是不同意，就不卖给咱们了。”
“涨价？”宋希濂接过电报，快速扫了一眼，“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好了价格吗？怎么突然涨了？”
“我问过了，”邱维达叹了口气，“说是最近有一批日本人在上海大量收购大米，把价格抬上去了。那些粮商见有利可图，就想坐地起价。王敬久推荐的那几家老字号，也说没办法，只能跟着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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