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们,此章为初稿,我明天要回老办证,今天上了班马上又得连夜回老家,所以以下内容只是没更改初稿,等我到家了连夜码字把这一章衔接之前的剧情改完。感谢各位宝子谅解_(:3」∠)_别急
占城国都城阇盘城的王宫内,檀香袅袅,金箔装饰的梁柱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却掩不住殿内凝滞的戾气。国王婆争高踞于镶嵌着象牙与宝石的王座之上,一身织金蟠龙纹的锦袍,衬得他黝黑的面庞更显阴鸷。阶下站着的,是他最倚重的大将拔陀罗,一身犀皮甲胄,腰间佩着镶嵌绿松石的弯刀,甲叶碰撞间,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
殿外的庭院里,几株菩提树的叶片被热风卷得簌簌作响,远处传来象群低沉的嘶吼,那是占城国引以为傲的战象营正在操练。而王宫内,婆争正死死攥着一封来自巴达维亚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荷兰人的信使说得明明白白,”婆争猛地将密信掷在地上,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亢奋,“大明的主力水师全堵在了巽他海峡,苏门答腊岛上的明军更是被爪哇人缠得脱不开身!如今安南南部的大明商站,不过是一群无依无靠的绵羊!”
拔陀罗弯腰拾起密信,快速扫过几行字,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陛下英明!那大明商站里的丝绸、瓷器、茶叶,堆积如山,还有从南洋运来的香料与黄金,足够我占城国十年的用度!那些大明商人平日里仗着宗主国的威风,在我占城的港口里作威作福,收税时百般刁难,如今正是报仇雪恨、大发横财的良机!”
婆争冷笑一声,手指重重敲击着王座的扶手:“报仇?说得好!三年前,本王遣使朝贡,那大明的南洋都护郑成功,竟要我占城岁岁纳贡,还要开放港口任由大明商船往来,名为通好,实为盘剥!若不是忌惮大明水师的雷霆之威,本王岂能忍下这口气?”
他站起身,走到殿内悬挂的占城疆域图前,指尖划过安南南部的几个红点——那正是大明设立的商站所在地。最繁华的一处,便是位于新州港的大明南洋通商总局分署,那里不仅有海量的货物,还有三百名明军驻兵,负责维护商站秩序,保护商人安全。
“陛下,”拔陀罗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带着怂恿,“那新州港的明军驻兵,不过是些留守的辅兵,装备虽好,人数却少。我占城有三万战兵,五百头战象,若突然出兵,定能一举攻破商站,将那些明人杀个片甲不留!”
婆争眯起眼睛,心中却还有一丝犹豫。他想起三年前,曾有一艘大明的蒸汽战船造访占城港口,那钢铁铸就的船身,那数十门黑洞洞的火炮,至今想来,仍让他心有余悸。
“陛下无需多虑!”拔陀罗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高声道,“荷兰人说了,他们的战船会在暹罗湾游弋,牵制大明可能派出的援军。就算大明水师从巽他海峡回师,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届时,我们早已将商站的财物劫掠一空,退回阇盘城,加固城防,大明又能奈我何?”
“更何况,”拔陀罗压低声音,凑近婆争,“那些安南南部的土着部落,本就对大明的统治心怀不满。我们出兵劫掠商站,他们定会群起响应,到时候,安南南部便是我占城的天下!”
这番话,彻底打消了婆争的顾虑。他猛地一拍扶手,厉声喝道:“好!传我旨意!命拔陀罗为行军大元帅,率领两万步兵,三百头战象,即刻出兵新州港!目标——捣毁大明商站,斩杀所有明人,掠夺所有财物!记住,不留活口,不给大明留下任何把柄!”
“遵陛下旨意!”拔陀罗大喜过望,单膝跪地,高声领命。他的眼中,满是对财富与战功的渴望。
王宫外,号角声骤然响起,悠长而凄厉。占城国的士兵们迅速集结,他们身着简陋的藤甲,手持长矛、弓箭与弯刀,脸上带着野蛮的狂热。三百头战象披挂着铁甲,背上架着战楼,楼内的象兵手持弩箭,气势汹汹。拔陀罗骑在一头白象之上,高举弯刀,高声呐喊:“儿郎们!随我出征!攻破大明商站,金银珠宝任你们抢!美女玉帛任你们夺!”
“杀!杀!杀!”士兵们的呐喊声震彻云霄,与象群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血腥的洪流,朝着新州港的方向,汹涌而去。
此时的新州港大明商站,正是一派繁忙的景象。港口内,几艘大明商船正停靠在码头,工人们正忙碌地装卸货物,丝绸、瓷器、茶叶被搬进货仓,而香料、象牙、黄金则被装上船,准备运往马六甲。商站的议事厅内,主事的大明商人张元正与几名掌柜核对账目,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檀香的混合气息。
“张主事,”一名姓王的掌柜笑着说道,“这一批香料,运到马六甲,至少能赚三倍的利润!如今南洋太平,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张元放下手中的算盘,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托南平王的福,自从大明平定亚齐,南洋的商路便畅通无阻了。再过几日,这批货发出去,咱们就能给老家的妻儿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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