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弗立维教授正在讲解一个复杂的召唤咒。
利奥心不在焉,目光几次扫过西里斯那边。
西里斯则全程冷着脸,看也不看利奥这边一眼,仿佛他是空气。
利奥拿出羊皮纸,第一次主动联系西里斯他们。
【利奥:布莱克,夜骐的事,你不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吗?】
詹姆发现羊皮纸发烫,掏出来还没看清,就被西里斯抢走。
西里斯看到字,冷哼了一声,拿出羽毛笔,在下面潦草地回复:
【西里斯:解释什么?我骑了,我认罚。还需要向莱奥瓦尔德少爷汇报细节吗?】
【利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西里斯:我想骑就骑了,关你什么事?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朋友?呵。】
利奥看完,眉头锁得更紧,再次写道:
【利奥:西里斯·布莱克!】
【利奥: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有办法应付。你现在被扣了五十分,还有一个月的禁闭!】
西里斯回复得很快,字迹更加狂放:
【西里斯:你的办法就是继续藏着掖着,然后被克劳奇那种人盯上?五十分而已,我们可以再赢回来!禁闭?正好闲得慌!】
利奥看着这满不在乎的回复,一股火气涌了上来。
他写的速度更快了:
【利奥:你这是鲁莽!愚蠢!我们之前明明可以撇清关系!你现在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反而会让别人怀疑我们之间的联系!】
西里斯看到“鲁莽愚蠢”几个字,灰色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怒火,笔尖几乎要戳破羊皮纸:
【西里斯:对!我就是鲁莽!就是愚蠢!总比你什么都憋在心里,连朋友都不信任要好!】
两人的写字速度越来越快,字迹也越来越潦草,带着明显的火药味。
坐在西里斯旁边的詹姆好几次好奇地探过头想偷看,被西里斯没好气地用胳膊肘推开。
利奥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用力写道,笔锋锐利:
【利奥:布莱克,我的事情我自己承担。请你停止这种自以为是的‘保护’,那只会让我觉得困扰!】
西里斯看到“困扰”两个字,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他抬起头,不再写羊皮纸,而是直接转过头,隔着过道,压低声音但语气激动地对利奥说:
“困扰?我多管闲事让你困扰了?!利奥·莱奥瓦尔德,你还有没有心?!”
他这突然的开口,在努力练习咒语的安静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旁边的同学纷纷看了过来。
利奥也没想到他会直接说话,愣了一下,随即也被挑起了怒火,同样反驳回去:
“对!就是困扰!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冲动鲁莽!从来不考虑后果!你能不能冷静一点,用用你的脑子!”
“我自以为是?我冲动鲁莽?”
西里斯也豁出去了,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练习的同学都停了下来,愕然地看着他们。
“总比某些人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藏在心里,我至少敢作敢当!”
“你那不是敢作敢当!是愚蠢!”
“你说什么?!”
西里斯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
“你呢?你的聪明就是把自己封闭起来,谁也不信,连……”
他想说“连我都不信”,但话到嘴边又卡住了,只是狠狠瞪着利奥。
“我说了我不需要!”
利奥的声音也带上了明显的怒意。
“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就凭我看不下去!就凭我……”
西里斯的话再次戛然而止,他攥紧了拳头,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红。
詹姆在一旁急得直跳脚,试图插话:
“喂喂喂!你们两个!别吵了!利奥!西里斯!你们都少说两句!”
莱姆斯也紧张地拉着西里斯的袍子,低声道:
“西里斯,冷静!这是在课堂上!”
但已经晚了。
“布莱克先生!莱奥瓦尔德先生!”
弗立维教授尖细的声音带着严厉,他快步从讲台上走下来。
“立刻停止!在课堂上公然争吵,像什么样子!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二十分!你们俩,今晚禁闭!!现在,立刻,给我安静下来!”
争吵声戛然而止。
西里斯和利奥互相怒视着,胸膛都因为激动而起伏。
西里斯狠狠地瞪了利奥一眼,抱起胳膊,扭过头看向别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感觉心里堵得厉害,那种被利奥彻底否定的感觉,比什么禁闭扣分都更让他难受。
利奥也面无表情地转回身,重新拿起羽毛笔,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争吵从未发生,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詹姆看着这两人,痛苦地捂住了脸。
莱姆斯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魔咒课剩下的时间在一种极其压抑和尴尬的气氛中度过。
下课铃一响,西里斯就第一个冲出了教室,连看都没看利奥一眼。
詹姆看了看利奥,又看了看跑走的西里斯,最后叹了口气,拉着莱姆斯追了出去。
利奥则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
莉莉过来,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她听到了争吵声,但没听见具体在吵什么。
利奥只是摇摇头,不愿多说。
他收拾好东西后,面无表情地跟着莉莉离开,仿佛刚刚那个和西里斯失控争吵的不是自己。
只有那两张羊皮纸,上面布满了争吵的字句,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因关心而引发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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