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结束后的霍格沃茨,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阴冷的薄纱笼罩了。
返校的学生们脸上少了假日的慵懒和欢欣,多了一种压抑和焦虑。
变形术课后,利奥、西里斯、詹姆他们聚在一条僻静的走廊窗边,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
詹姆罕见地没有大声说笑,他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紧锁,脸上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重。
“又有人被杀了。”
詹姆的声音干涩,打破了沉默。
“就在圣诞节那天,《预言家日报》上只占了很小一块版面,但我爸爸说……”
利奥的心一沉:
“又是……‘神秘人’干的吗?”
西里斯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灰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除了他还有谁?我母亲得意得很,这几天给我寄了不少信。他们……还有像马尔福家那样的,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称心’的新主子。”
詹姆烦躁地抓了抓他本就乱糟糟的黑发:
“魔法部又说是什么‘私人恩怨’!哪有那么多巧合的‘私人恩怨’!被害的都是一些敢于公开说话、或者……或者只是麻瓜出身的人!”
莱姆斯的声音更低沉,带着一种无力的悲哀,他补充了詹姆未尽的细节:
“被杀的那家人……我听我父亲说,男主人不久前才在《预言家日报》上发表过一篇公开质疑神秘人及其追随者理念的文章。就因为这样……”
彼得在一边吓得发抖,詹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开反对,就意味着死亡。
这种不加掩饰的恐怖,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侵蚀着魔法界的秩序。
他忽然想起了上学期那位总是照本宣科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话说……上学期的普威特教授,那么突然就离开了,真的没事吗?会不会也……”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詹姆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茫然和愤怒交织的复杂表情:
“不知道。没人知道。现在好像谁突然消失、或者发生什么‘意外’,都不奇怪了。”
走廊里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城堡外的黑暗,第一次如此真切地透过厚重的石墙,渗透进来,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利奥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块石头安静地贴着他的皮肤。
他想起魁地奇世界杯的混乱,想起亚莱当时的异常。
他立刻转身,快步走向最近的猫头鹰棚屋,甚至没来得及跟西里斯他们详细解释。他必须确认。
他给法国国家魁地奇训练营寄了一封简短的问候信,措辞谨慎,只询问亚莱的训练是否顺利,并隐晦地提及了英国近来“不太平静”。
第二天,回信到了,信纸上带着训练场阳光和汗水的气息,亚莱的字迹依旧张扬,抱怨着训练的艰苦,并叮嘱利奥乖乖待在学校,不要理会外面的“无聊传闻”。
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关切语气,利奥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至少,亚莱是安全的,他远离了英国这片正在逐渐被阴影覆盖的土地。
他将回信仔细折好,塞进口袋里。
走出礼堂时,他深吸了一口冬季寒冷而潮湿的空气。
他找到正在庭院里无聊地对着结冰的喷泉练习无声咒的西里斯、詹姆和彼得,莱姆斯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书。
四人看到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利奥走过去,在西里斯身边坐下,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西里斯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只是将手里捏着的一个雪球精准地扔向了喷泉上那只石兽的脑袋,换来詹姆一声压低的笑骂。
阳光挣扎着从云层缝隙中透出些许微弱的光芒,落在几个少年身上。
城堡外的黑暗与杀戮似乎暂时被隔绝了。
他们此刻只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最大的烦恼或许是即将到来的考试,或者是下一场魁地奇比赛的胜负。
这份短暂的平静,在日益逼近的风暴映衬下,显得格外珍贵。
谁也不知道,这堵高墙还能保护他们多久。
.
少年人的心性总是坚韧的,尤其是在霍格沃茨这座古老的城堡里,生活的洪流很快便冲淡了外界的阴霾。
新的八卦、课业的压力、尤其是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迅速成为了学生们关注的焦点。
本赛季的第二场魁地奇比赛很快到来——斯莱特林对阵拉文克劳。
这也是利奥·莱奥瓦尔德作为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队长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比赛当天,天空是清透的灰蓝色,微风。
球场四周的看台上座无虚席,旌旗招展。
令人侧目的是,在拉文克劳的蓝色海洋中,赫然挤着几个穿着红色院袍的显眼身影。
西里斯、詹姆、莱姆斯和彼得,他们毫不避讳地举着临时涂写着Leo的小旗子,大声为利奥加油,引得周围的拉文克劳学生对他们怒目而视。
“看那个找球手!动作太慢了!都比不上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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