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那些张牙舞爪的意念具象体,攻击开始变得无力。它们无法从晏星澜坚守的“真实自我”中汲取到更多的负面能量作为养料。加尔坦的幻影开始变得模糊,亡魂的哀嚎逐渐减弱,战友的幻象也露出了复杂而非纯粹怨恨的神情。
最终,当晏星澜完全沉浸在对自己浪客生涯的感悟与肯定中时,那些外部的恶意如同无根之萍,开始自行消散、瓦解。它们不是被“消灭”了,而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被晏星澜更加完整、坚定的自我意识所“包容”和“化解”了。
虚空重新恢复了死寂。
晏星澜缓缓睁开眼睛,人类的身躯在宇宙真空中微微颤抖,却站得笔直。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如同经过洗礼的星辰,清澈、深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力量。他赢了。不是用光线的狂轰滥炸,不是用规则的绝对碾压,而是用最纯粹的、属于“晏星澜”的意志,打赢了这场关乎存在根本的自我之战。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这具脆弱却真实的躯体。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解脱感涌上心头。他不再仅仅是力量的容器或规则的化身,他首先,是晏星澜。
心念一动,柔和的光芒再次笼罩他,赛诺核心的形态重新显现。但这一次,巨人的身躯散发出的气息,与之前截然不同。少了一份迫人的威严,多了一种内敛的深沉与包容。胸口的混沌星璇旋转得更加圆融自如,仿佛与他的灵魂真正融为一体。
最后的敌人,来自内心。而战胜它后,他才是真正的……完整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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