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人!”李沛然和许湘云异口同声地惊呼,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找到了!他真的存在!而且就在不久前的荆楚之地!那个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的名字,此刻不再是课本上冰冷的铅字,而是活生生、呼吸着的传奇!
“老伯,您确定吗?他真的在江夏出现过?”许湘云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仿佛想从老汉嘴里掏出更多确凿的证据。
“错不了!”张老汉肯定地点点头,“码头茶馆里都传遍了。说他喝醉了就挥毫泼墨,那字儿写得龙飞凤舞,诗更是绝妙!好些个读书人想求他墨宝都求不到呢!”老汉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对传奇人物的向往。
巨大的兴奋如同暖流,暂时冲散了穿越带来的刺骨寒意。李沛然脑子飞速运转起来,压低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对许湘云说:“找到了!湘云!我们找到锚点了!李白就是我们的时空坐标!找到他,或许就能找到我们回去的契机!再不济,跟着他,我们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可能性也更大!”他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迅速将李白定位为生存下去的关键。
许湘云用力点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被一种近乎亢奋的决心取代:“对!沛然!找到李白!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他在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块救命的玉珏,仿佛握住了希望的钥匙。
张老汉看着两个年轻人瞬间焕发的神采,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口中的“锚点”、“坐标”,但也明白他们有了明确的目标。他磕掉烟灰,站起身:“行啦,既然你们有了奔头,也算好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安心歇一晚吧。老汉我就在隔壁草棚凑合,有事喊一声就成。”他指了指庙宇侧边一个更小更破的耳房。
“多谢老伯!”两人再次深深道谢。老汉摆摆手,佝偻着身子,提着那盏昏暗的油灯,慢慢踱进了旁边的小耳房。破庙里重新陷入更深的昏暗,只剩下角落那堆干草散发着微弱的霉味和稻草的气息。
巨大的兴奋感退潮后,冰冷的现实重新涌了上来。许湘云借着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光亮,摸索着掏出自己那部早已宣告罢工的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触手生凉。她不死心地长按开机键,屏幕固执地一片漆黑,像一个沉默的嘲笑。现代科技,在这个时空彻底沦为一块无用的废铁。
“别试了,”李沛然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彻底没电了。就算有电,没信号,没网络,GPS也成了摆设。”他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在空旷的破庙里显得格外沉重,“我们手里,除了几件‘奇装异服’,几张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人民币),就剩下……”他的目光投向许湘云的口袋。
许湘云会意,再次掏出那块玉珏。它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温润微凉,表面流动着难以言喻的光泽。她下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繁复而陌生的纹路,那纹路在指下仿佛带着微弱的生命律动。
“还有它。”李沛然的目光也聚焦在那块玉珏上,眼神复杂,“我们被抛到这个鬼地方,多半就是因为它。”他压低声音,几乎只剩气音,“那个算命摊的老道,还有触摸石碑时诡异的景象……这东西绝不简单。找到李白,或许也是解开它秘密的关键。”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凝重,“但现在最急迫的是,湘云,我们得活下去。活到找到李白的那一天。”
他掰着手指,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列出他们面临的困境:“首先,身份。我们是彻头彻尾的‘黑户’,没有路引,没有户籍,被官府查到就是大麻烦。其次,语言。老伯的话我们勉强能懂个六七成,但口音差异太大,跟其他人交流就是鸡同鸭讲,随时可能露馅。最后,也是最要命的——钱!我们连一枚开元的铜板都没有!”
“钱?”许湘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又看了看李沛然同样干瘪的衣兜。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在现代社会从未真正为生存发过愁的她,此刻才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没有钱,在这公元八世纪的大唐,他们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不知道,随时可能饿死街头,或者冻毙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那些曾经唾手可得的面包、牛奶、网络、温暖的床铺……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梦。
生存!活下去!这个最原始也最沉重的命题,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在了两个刚刚脱离校园象牙塔的年轻人肩上。破庙外,风雨依旧肆虐,像是为他们的前路奏响一曲悲怆而未知的序章。寒意再次从潮湿的稻草和冰冷的泥地中渗透上来,侵入骨髓。
就在这绝望的阴霾几乎要将两人吞噬的瞬间——
许湘云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异样!那块一直安静躺着的玉珏,毫无征兆地灼热起来!
“啊!”她低呼一声,差点脱手将玉珏甩出去。那热度并非难以忍受的滚烫,更像是一股温热的暖流,从玉珏内部源源不断地涌出,瞬间驱散了掌心的冰凉,甚至沿着手臂的经脉,奇异地蔓延开来,让她冻僵的半个身子都感到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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