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中心 · 地下档案室
M将X带到了一间隔音效果极佳的储藏间，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任务报告，空气中飘荡着陈旧纸张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X一进门就注意到了M胸前挂着的狗牌——那是S的。
玩得真花。
她挑了挑眉，抱臂靠在铁架上，匕首在指尖转了一圈："有话快说，Y的药点到了。"
M却只是轻笑，苍白的手指抚过狗牌："希望新搭档别嫌弃我还记着旧人。"
X眯起眼："怎么？字母圈要进新人了？"
"很快。"M的声音很轻，"K不会要搭档，所以......"
"所以你觉得自己稳了？"X嗤笑，"万一这次升两个呢？人家凭什么选你这个病秧子？"她故意挺直腰背，"而且还有我在呢。"
M的镜片闪过一道冷光："你不会换。"他指向天花板，仿佛能透过层层钢板看到重症监护室里的Y，"他活着——而你想让他继续活着。"
X的匕首突然抵上M的喉咙："你他妈最好把话说清楚。"
M面不改色，甚至往前凑了半分，让刀刃陷入皮肤："只有埃克斯要达标了。"
X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疯子？！
她记得三年前埃克斯是如何纠缠她的——那个变态甚至为了匹配她的代号，硬生生逼退原代号埃克斯的杀手，抢到了"埃克斯"这个发音相近的代号。后来是Y把他打进了ICU，所有人都以为他废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埃克斯。"M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上周任务，他屠了整个佣兵团，外加一个意外牺牲的搭档。"
X的胃部一阵绞痛。如果埃克斯真的晋升字母圈，按照组织"搭档不死不换"的潜规则......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Y。
"联手。"M突然握住她持刀的手，"我需要埃克斯，你保Y。"他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双赢。"
X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收刀入鞘："......K的事，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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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 安全屋
午后的阳光已经褪去炽热，纪川在商时砚怀里醒来时，银发凌乱地铺了满枕。他眯着眼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染上暮色，显然睡过了头。
"K先生今天原本打算去哪？"商时砚的手指绕着他的发尾，状似随意地问。
"看病人。"纪川简短回答，从他怀里挣出来，起身去拿外套。
其实是去找X、Y、M——S临死前的话像根刺，他得弄清楚。
但现在太晚了，而病人应该早点休息。
只能明天去了。
商时砚微微眯起眼，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晚上不才是你活动的时间吗？"
纪川冷笑："随你怎么想。"
"那......"商时砚突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要不要来点夜间活动？"
纪川耳尖瞬间红了，手肘往后一顶："滚。"
"是火锅啦。"商时砚闷笑着躲开，"上次发给你看的那家炒辣锅。"他故意在纪川耳边吹气，"K先生在想什么？"
"......"纪川甩开他，银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冷光，"让我出去当靶子？"他指了指自己显眼的发色，"仇家排队能绕城区三圈。"
"哇哦。"商时砚夸张地鼓掌，"难得住传说中的杀手K吗？"
纪川瞪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犹豫——不是因为危险，而是......他没以"非任务状态"出去过。吃饭、逛街、约会，这些普通人的生活片段，对他来说陌生得像另一个世界。
"......没去过。"他低声说，自己都没察觉这话里透出的细微生涩，"平时不是出任务，就是......"他顿了顿，"......发疯。或者练枪。"
商时砚呼吸一滞，突然把脸埋进纪川后腰，手臂收紧："我定了包厢。"他的声音闷在衣料里，"防弹玻璃，私人通道，连服务员都是聋哑人。"
三周前就订好了，一直没敢说。
纪川低头看着腰间的脑袋，突然伸手揉了揉那头乱发："......只点没吃过的。"
"遵命。"商时砚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对了......"他变魔术般摸出条黑色缎带，"头发要不要扎起来？散着容易沾到汤底。"
纪川盯着那条缎带看了两秒，突然转身往卧室走："......五分钟。换衣服。"
黑猫蹲在窗台上，金瞳倒映着两人忙碌的身影。它甩了甩尾巴，轻轻叼走了纪川遗落在沙发上的枪套——
然后被商时砚拖住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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