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仓库区 · 黄昏
时隔多日，商时砚再次在K完成任务后必经的路上蹲守。
商时砚蹲在一处生锈的集装箱后，手指在手机备忘录上疯狂敲打:
[商时砚的道歉计划]
1. 狡辩：坚称监听器不是他放的（风险：K可能直接掏枪）
2. 诡辩：强调当初约定的是"不准跟踪"，但没说"不准监听"（风险：逻辑破产）
3. 死皮赖脸装可怜：强调自己只是太想他（成功率较高，但要看K心情）
他咬着嘴唇，绞尽脑汁想第四条方案，突然——
"砰！"
铁棍砸下的瞬间，商时砚眼前一黑，最后的念头居然是：
完了...
K先生这次真要永远不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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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恢复时
刺眼的探照灯直射瞳孔。商时砚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金属椅上，双手反剪，脚踝缠着粗麻绳。
对面站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往水泥搅拌机里注水。
"商少爷，"为首的金丝眼镜男冷笑，"本家找你找得可辛苦了，结果你在这儿当跟踪狂？"
他扬了扬手中商时砚的手机，相册里都是K的相片。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商时砚语气冰冷。
“找到？不，根本不用找！阿娜希塔保佑，我们随便出个门就能碰到你蹲在那玩手机！伸着脖子请别人来杀你！哈哈，多么凑巧！”那人洋洋自得。
脑袋上有血流下来，后脑的伤口隐隐作痛，商时砚舔了舔流到唇边的血，突然扯出一个笑："父亲没告诉你们？我最讨厌被人打扰思考。"
"思考？"男人嗤笑，"关于这个银发小情人？"他弯腰，拍了拍商时砚的脸，"放心，等你进了水泥桶，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商时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眼镜男向后挥手："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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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勤任务途中 · 医疗档案室
纪川指尖在一本泛黄的病历本上停留。
然后翻开。
[患者代号埃克斯，后脑钝器伤，逆行性遗忘]
[记忆碎片化，情感反应异常......]
被打了一拳后脑勺就失忆了？
他眯起眼，灰蓝色的瞳孔收缩。
档案只更新到埃克斯出院，后续的"国外活动"全是空白。但有一行潦草的手写备注：
[患者坚持称呼某照片中的代号X为"妈妈"，并表现出强烈迷恋，真令人恶寒。]
从笔迹颜色来看是后面加上的，大概是怕埃克斯还在国内时看到会实施报复？
纪川的视线停留在"妈妈"两个字上。
......X？
不对，年龄对不上。
应该只是他们的一种玩法吧。
不过，埃克斯是真的失忆了吗？
为什么失忆了还能对X念念不忘？
想不明白这其中弯绕，纪川决定还是先出去清醒一下头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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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高架桥下
纪川蹲在狙击点，枪管架在水泥护栏的裂缝间。
边等目标边思考是他的习惯。
情报在他的脑海中排列交织成网，试图拼凑一个真相。
纪川眯起眼。
Y的伤显然不对劲。
夜视镜里浮现根据检查报告推演的弹道模拟图——子弹来自友军方位，入射角37.2°。
难不成真是组织派人陷害？
不对。
当时那个位置已经被他炸平了，理论上组织应该不会再派人靠近了。
他们也确实没接到任何靠近那里的指令。
更何况就算有，也不一定是真的，很有可能是有心人的误导。
组织这样做就是在自爆。
组织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那里莫名其妙飞来了一颗子弹。
是有人在嫁祸。
并且蓄谋已久，早有准备。
那个人想把罪名推到参与联合任务的杀手身上，甚至组织本身。
而把狙击枪架在同方位远处就可以做到。
扳机扣下的瞬间，800米外的目标应声倒地。纪川利落收枪，银发被晚风扬起。
某些模糊的思绪逐渐褪去迷雾，真相轮廓开始变得明晰。
是埃克斯。
他要取代Y。
所以他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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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路线上
烟丝在黄昏里烧得猩红。纪川习惯性绕了远路，靴底碾过碎玻璃时想起商时砚
贱兮兮的笑脸。
这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
纪川下意识把烟熄了，回过神差点被自己气笑了。
什么时候养成的破习惯。
直到拐角仓库区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商时砚？
纪川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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