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气,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把将还在抽噎的埃克斯推开,自己气呼呼地抹了把脸,又摸了摸鼻子,别扭地补充道,“算了算了……看在你哭得这么惨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计较。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怎样?还有,”
他嫌弃地瞥了埃克斯一眼,“你别没事就扑过来,我有过男朋友的!你矜持点!”
晓明在旁边看着埃克斯被泽塔一顿输出后,那副CPU彻底过载、表情呆滞茫然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破了这略带悲情又充满怨念的气氛。
埃克斯被泽塔的怨气和晓明的嘲笑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刚想发作找回点场子——
“哟,看来恢复得不错?挺热闹啊。”
一个熟悉到让埃克斯瞬间毛骨悚然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子,从他们头顶上方传来。
埃克斯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只见A和B正跟着酒保从入口的阶梯走下来。
A双手插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三个。B则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脸上挂着那副让埃克斯恨得牙痒痒又本能畏惧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笑容。
一股寒意瞬间从埃克斯的尾椎骨窜上头顶!是A和B!审判庭里审讯过他、给他带来巨大压迫感的人!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摆出了防御姿态,警惕地盯着两人。
完全忘了是这俩人把他和晓明放出来的。
B的目光扫过略显紧张的地下空间,对A说:“哇哦,这里比预想的还要大不少。” 语气轻松得像在参观。
A则把目光锁定在地上的三人组身上,吹了声口哨,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得意:“哇哦!价值连城的追杀令目标,一秒打包一网打尽!我们这效率,才配叫第一!哈哈,K那家伙算什么!” 他故意把声音扬得老高。
B看着如临大敌的埃克斯、一脸警惕的晓明和还在生闷气的泽塔,笑眯眯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哟,两位,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这问候词在此情此景下,充满了诡异的讽刺感。
酒保大叔无奈地扶额,走上前一步:“行了,人是你们放的,计划也是我们一起定的,你们俩就别老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正事要紧。”
江怜也适时走了过来,她的表情恢复了冷静和专注,直接切入核心话题:“酒保应该已经把基本情况跟你们沟通过了。”
她指了指地上的埃克斯三人,“他们三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组织通过某种在我们还是婴儿时期就植入大脑的东西,”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可以实现对我们的精准定位。同时,一旦启动,这东西会发出强烈的信号,直接作用于神经,造成几乎能熔断神经的剧痛——不过,根据观察,痛感的强度和具体反应似乎与个人体质差异有关。”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反应相对轻微的晓明和另外两个反应剧烈的男人。
“这种定位和伴随的痛苦,大概会持续一个小时左右。期间可能伴有全身性的痉挛、意识模糊,甚至像他们那样……”
她瞥了眼泽塔和埃克斯嘴角疑似残留的痕迹,“……流口水等症状。定位功能,组织一天每个人应该只能强制启动一次。而且,组织得到的位置信息,只有在那个痛苦发作的‘实时一小时’内是准确的,一旦痛苦停止,位置信息就不会再更新移动。”
她拿起旁边一个金属头盔,展示给A和B看:“基于这个机制,我们研发了这个东西。它的核心原理是通过特定频段的强电磁干扰和神经信号阻断层,屏蔽掉组织发出的定位信号和引发剧痛的神经冲击波。虽然戴着它感觉会非常糟糕,像灵魂出窍或者脑浆被搅拌——”
她顿了顿,语气笃定,“但它确实能有效阻断组织的追踪和酷刑。”
A和B认真地听着,不时交换一个眼神。A甚至在听到“流口水”时,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B中招的样子,拼命绷着脸才没笑出声。
B则敏锐地抓住了关键点,他看着江怜,碧蓝的眼睛里带着探究:“你们知道得相当深入,而且技术手段也很……有针对性。这背后,有高人指点?”他刻意加重了“高人”二字。
江怜的表情微微一凝,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怀念、悲伤、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她沉默了两秒,嘴角才缓缓勾起一个淡淡的、带着追忆意味的笑容,声音轻了许多:
“对。是一个……记性特别好的人。他叫江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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