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听到商时砚声音第一时间就立刻意识到,出事了!而且问题肯定出在他从安全屋带出来的东西上!
他马上检查电脑包,果然在夹层里毫不费力地发现了那枚监听器和定位器——它们就那样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连基本的隐藏伪装都懒得做!
商时砚……他是故意的?他希望自己发现?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进纪川混乱的脑海。
商时砚在无声地向他求救。
在自己忙于所谓“指挥”、沉浸在自己的疑云里,忽视他的这段时间里,那只总是笑着的“跟踪狂”,可能已经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碎掉了……
但他却倔强地不肯说,只是用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把伤口暴露给他看。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瞬间攫住了纪川,陌生而汹涌。他习惯了掌控、习惯了冷漠,对这种名为“愧疚”的情绪手足无措。
纪川深吸一口气,简明扼要地解释自己成为战场指挥的前因后果,以及电脑包里的资料是队员信息,是用于战略部署的。
沉默了很久,商时砚那边终于没藏住的呜咽声清晰地传来,像细小的针扎在纪川心上。
纪川有点急了:“你怎么了?受伤了?情况怎么样?!”
他甚至下意识地就要转动方向盘,立刻把车开回安全屋!
“我没在安全屋。” 商时砚的声音传来,似乎恢复了一些平时的轻快,但那哭过的沙哑嗓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却暴露了他的状态,“现在回去也找不到我,K先生。”
纪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而坚定:“可我想找你。你在哪?”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想”。
电话那头的商时砚发现自己真是没救了。
不然为什么纪川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如此轻易地调动自己所有的情绪?
从绝望的谷底,又生出一点微弱的、不合时宜的期待?
但他罕见地拒绝了这份“寻找”,带着点破碎的笑意说:“不,K先生。我怕我们一见面……我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在电话里说,好不好?”
他需要这层电波的保护,才能鼓起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纪川没再坚持,只是静静地听着,呼吸平稳地透过听筒传来,像一种无声的陪伴。
商时砚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口的巨石:“K先生……我家族……追上来了。”
电话那头,只有纪川依旧平稳的呼吸声,但这沉默却给了商时砚一种莫名的安定感,让他能继续说下去。
“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好几次我外出,都被他们精准地发现了踪迹……”
商时砚的声音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我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们用了什么手段。”
他顿了顿,接下来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巨大的痛苦和决绝:
“我怕……他们早晚会顺着我……找到K先生的安全屋。”
“K先生……” 他艰难地吐出那个让他心碎的字眼,“要不我们……暂时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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