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砚低着头,声音低哑却清晰:“……是我自己的选择。”
商时砚刚说完,纪川喉间滚过一声低笑,眉眼间凝着冷硬的狠劲:“我审讯从不多问第二遍,但今天——商时砚,你最好想清楚再答,到底有没有人逼你?”
他上前半步,声线冷得像寒风:“有人逼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们。”
商时砚垂着头,指尖攥得发白,最终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纪川把指节攥得泛青,酸涩混着怒火堵在胸口,却连一句质问都发不出来,只哑着声骂了句:“好啊……商时砚,你耍我真是有一手。”
“既然如此!”纪川咬着牙,感觉那股酸涩直冲眼底,“那我尊重你的选择!分开!”
他猛地转身,像逃避什么洪水猛兽般,大步冲向阳台。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一只手从后面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商时砚。
纪川猛地顿住,低气压地偏头斜睨。
他冰冷的视线先落在自己被抓牢的手腕上,那只手骨节分明,此刻却用力到指节泛白,青筋微凸,带着一种绝望的、不容挣脱的力道。
他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商时砚低垂的头上。浓密的黑发掩住了他的表情,只能看到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颤抖的肩线。
那是一种无声的哀求,一种深陷泥沼无力挣扎的姿态。
就在商时砚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身体几不可查地一抖,指尖力道下意识松懈的一刹那——
纪川不再迟疑,他闪电般伸手攥住商时砚的衣领,用力地将人拉近!
然后带着一股毁灭性的决绝,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并不温柔。
齿间相碰时咬破了唇,腥甜漫开。
商时砚惊得瞪大眼睛,连挣扎都忘了。
直到纪川退开,轻轻用舌尖舔过那道渗血的伤口。
两人气息微乱,喘息交缠,四目相对。
纪川看着眼前被他吻得唇瓣红肿商时砚,抬手用手背用力擦过自己同样湿润的唇角,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继续道:“你要走,可以。”
说完,他猛地转身,几步走到阳台角落,一把将蜷缩在那里、被这激烈场面吓得瑟瑟发抖的黑猫提溜起来,然后大步走回商时砚面前,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力道,将猫塞进商时砚怀里!
“带着你的猫,”纪川垂着头,额前的银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声音低沉压抑,“走!”
商时砚下意识地抱紧了突然被塞过来的猫,黑猫在他怀里不安地“喵呜”了两声。
他愣愣地看着纪川,清晰地看到对方低垂的眼睫下,那抹迅速扩散开来的、无法掩饰的红痕。
就在商时砚怔忡的瞬间,纪川猛地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安全屋,“砰”地一声巨响,门被狠狠摔上!
只留下抱着猫、僵立在玄关阴影里的商时砚,和满室冰冷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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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隐蔽的角落。
后座车门被拉开,商时砚抱着黑猫,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沉默地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的明远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怀里的猫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语气带着点事不关己的轻佻:“哟,你们还养了只猫?每次换地方都带着这它跑,不嫌麻烦吗?”
商时砚坐在后座,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地抚摸着怀里黑猫柔软的皮毛。
猫似乎感受到了主人低落的情绪,又“喵呜”地轻轻叫了两声,带着不安。
商时砚依旧沉默着,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没有回答明远的问题,也没有任何反应。
明远耸耸肩,发动了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轿车缓缓驶离阴影,汇入远处城市的车流灯火,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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