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毫不客气地把商时砚试图作乱的手拍下去,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凑近了些,几乎贴着对方的鼻尖,那只灰蓝色的眼眸带着点冷峭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我们在外面,哪次不像偷情?”
话音未落,他头微微一偏,从容地避开了商时砚顺势就要吻下来的唇。
目光扫过茶几,落在两杯茶水上。“这什么?”他抬了抬下巴。
商时砚的脸还垫在纪川肩上,懒洋洋地回答:“决明子茶,对眼睛好。本来想弄点别的,不过你们这儿材料有限。” 语气里带着点遗憾,又像是在撒娇。
纪川没说什么,伸手端起一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微苦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但尚能接受。
“还行。”他简短评价,放下杯子,问道:“你们的船什么时候走?”
时间似乎已经不早了。
商时砚玩着他垂落肩头的银发,语气轻松又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掌控感:“想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我可是他们老板。” 他刻意加重了“老板”两个字。
纪川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也清楚,即便是老板,也不能在别人组织的港口据点里任性太久,拖延下去只会徒增变数。
两人贴得太近,温热的气息交织,纪川觉得这黏糊劲根本没法谈正事。
他试图往边上挪开一点距离,结果腰身立刻被商时砚的手臂更用力地箍住,整个人被更紧实地拖了回去。
纪川无奈,干脆放弃调整姿势,直接切入主题。
他从旁边扯过一张纸,迅速在上面画下那个扭曲诡异的邪教符号,塞到商时砚手里。
商时砚挑眉,捏着那张纸,眼神在符号和纪川脸上来回扫视:“这……不是你之前在浴室里画满镜子的那个鬼画符?”语气带着点戏谑。
纪川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起来:“对。之前那个红袍人的外部势力,标记就是这个。跟组织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很复杂。”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早些时候,组织派我、S、M去解决过一批相关这个符号旗号的人。可现在,这个势力却反过来支援组织,参与了昨晚针对庇护所的行动。”
“这样看,如果他们是同盟,那这同盟内部必然存在巨大的裂隙,或者……这本身就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他继续分析,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既然这个势力与你们黑鹰内部那个大长老派系也有勾结,你回去后,可以多留意这条线。我想结果会很有价值。”
他灰蓝色的独眼锐利地看向商时砚,“我觉得,黑鹰、组织、这个外部邪教势力,这三方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很可能是解开众多谜团的切入口。甚至……”
他声音沉了下去,“和我一直在调查的事——S的死,M的安全屋爆炸——都可能有关。”
纪川的面色愈发凝重,长时间的思考和高强度工作带来的疲惫感,让他在这个唯一能放松片刻的人面前,思维有些不受控制地发散。
短暂的沉默后,他几乎是凭着直觉下了一个结论:“不,通过刚才那些战术分析、审讯信息、会议讨论……我觉得S的死,M的安全屋爆炸,就是这个势力干的!”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那个符号上点了点,“但S的死比较蹊跷。当时我们都在战场上,面对的敌人强度差不多,S的实力绝对不弱,为什么会是他死?对方肯定用了别的手段袭击他,或者……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他……”
商时砚专注地看着他,时不时点点头,目光里满是欣赏和纵容,仿佛沉浸在自己思考里、专注剖析线索的纪川是一道风景。
纪川说着说着,突然刹住话头。
他猛地意识到,S和M的事,是他自己的调查,是他背负的过往和战友的血债,与商时砚其实并无直接关联。
一股热意瞬间涌上脸颊,他有些懊恼,怎么在他面前思维一放松就控制不住地往外倒?
刚转头想解释一句“抱歉耽误你时间了”,就看见商时砚不知何时已经撕开了一个小面包,眼疾手快地塞进了他微微张开的嘴里。
纪川下意识地咀嚼起来。面包微甜,带着麦香,干了一晚上活,他确实有点饿了。
他无意识地就着商时砚的手又咬了一口,腮帮子微微鼓动。
抬眸间,撞进商时砚那双盛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睛里。
纪川的脸更热了,别扭地偏过头去。
“没事,你讲。”商时砚的声音带着笑意,又拿起另一个小面包,“再吃点?你下午开会前就没怎么吃东西。”
纪川转头盯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墙壁,努力维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刚才的思路往下说:“总之,这个外部势力的追查,组织……或者说,我们这边会继续跟进。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背后的东西连根揪出来。”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就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和笃定。
“只不过……”
话还没说完,他的目光再次不经意往边上一扫,就看见商时砚正极其自然地把他吃剩的半个小面包塞进了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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