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非常配合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事情很严重”的表情,然后真诚地、带着点求知若渴的眼神望向商时砚:“少主,我感觉这里面好像有很深的东西,但我确实……没太懂您的意思。”
他挠了挠头,一脸苦恼,“能不能……展开讲讲?”
商时砚痛苦地闭了下眼,仿佛在忍耐什么,然后带着一种“算了,摊上这么个手下只能认栽”的释怀感睁开。
他看着明远那张写满无辜和茫然的脸,深感无力。但正如他所想,不讲明白,指望明远这脑子自己悟透并完美执行是不可能的。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红外线笔,结合着与纪川互通的情报,开始剖析这盘迷局。
红外线的光点首先落在大长老的照片上:“我们这次交易,表面上看,是大长老想害我,顺便和他勾结的那个红袍势力,”他笔尖点了点旁边一张纪川提供的、红袍俘虏审讯照片,“加深联系。”
光点移动,“我们识破了他的阴谋,做出规避,同时暗地里反将一军——借助了第三方势力(组织)行动的‘掩护’,干掉了大长老,彻底毁掉了他们这次交易。” 商时砚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复盘一场棋局。
他顿了顿,红外线的光点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冰冷的问号:“但实际上呢?”
“我从回来就在想,这个过程,是不是顺利得有点草率了?”
“而且,我们完美隐身了。这份‘完美隐身’,根本不在我们最初的计划内。”
“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会有第三方势力(组织)在那个时间点、那个地点出现,为我们提供天然的掩护!”
商时砚的眸色沉了下去。泽克西斯能利用组织的“定位”系统折磨K先生,那与组织高层、甚至高于字母级的存在绝对有联系!
这证明,泽克西斯很可能有渠道、也有动机了解那次K先生他们的行动部署!
他没有具体提“定位”这个敏感词,只是间接地带过,声音带着穿透迷雾的寒意:“结论就是:泽克西斯肯定是预料到了、甚至亲手推动了如今这个局面的形成。”
“甚至,这就是他亲手布下的棋局!”
红外线的光点如同审判的火焰,灼烧着“泽克西斯”的名字,“他也许还精准地利用了我的性格——知道我看到机会绝不会放过,必定会借势反击——在其中狠狠地添了把火,确保了大长老的覆灭!”
明远听得心惊肉跳,但努力跟上思路,大胆猜测:“主人故意这样……是故意为了加快少主扳倒其他势力、成功继承位置的速度吧?”
“毕竟主人一直说想让您上位的。而且这次回来后,您的地位确实更稳固、更高了,还少了个最大的对手。” 他觉得这个逻辑似乎很通顺。
商时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红外线的光点投到达瑞斯那张野心勃勃的脸上,若有所思。光点又移到红袍人的照片上,他的眉头紧紧锁起。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萦绕着他,直觉在疯狂预警,但具体的线索还模糊不清。他沉声道:“现在不用急着对付二长老。”
他转身,从上锁的抽屉里取出纪川上次画给他的那个扭曲邪异的宗教图案。他走到白板前,在红袍人照片下方,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将这个图案重新描绘出来。
然后,他用红外线笔用力地敲了敲那块区域,发出“笃笃”的声响。
“泽克西斯想加速我地位提升,或许是一部分原因。”商时砚的声音带着洞悉的冰冷,“但大长老死了,他扶持的派系,目前预测似乎不会真正树倒猢狲散!看看达瑞斯,他现在可是丝毫不慌,还有心情、有精力给大长老筹备一场‘隆重’的葬礼!”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办公桌一角——那里,一封设计考究、却被随意丢弃在一堆普通邀请函中的黑色烫金邀请函格外醒目。
明远立刻会意,连忙把那封邀请函抽出来:“这个?大长老葬礼的邀请函?您不是说不打算参加吗?虽然家族里的调查说大长老死于外部势力,但他派系里那些心虚的人,肯定仍疑心是您……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鸿门宴啊少主!” 他的担忧溢于言表。
商时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红外线的光点在那个刚画好的邪教图案上画了个圈:“没错,所以泽克西斯真正想让我注意的,不是二长老,也不是达瑞斯那点小把戏,而是这个!”
他一把拿过明远手中的黑色邀请函,“刺啦”一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同样设计阴郁的邀请卡,冷笑一声:“至于鸿门宴?当然也得去!”
“不去,我怎么看看泽克西斯绕这么大一圈、费尽心思也要让我留意的、这个大长老勾结的外部势力,到底是圆是扁?!”
思路豁然开朗!
商时砚感觉一直堵塞的脉络被打通了。他把那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邀请函随意扔回桌上,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铅云低垂,狂风卷起落叶,一场暴雨即将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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