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没用!”棉絮看着前面那个对着树上他亲手刻下的标记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的园刃,只觉得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气不打一处来。
园刃根本没理会棉絮的骂骂咧咧,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撞鬼”的恐惧里。
他对着那个标记,无比虔诚地拜了又拜,声音带着哭腔:“长官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你找了炽瞳就不许找我了哟呜呜呜……求求您收了神通,放我们出去吧……”
棉絮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感觉离大谱!
他一把拉住还在试图往前挪动的园刃:“你个莎士比亚!别拜了!为什么我们走几步路就会又碰到这个标记?是不是你在故意绕圈?!”
棉絮刚才不信邪,又拉着园刃试着走了几圈,可每走没几步,就又会撞见那个标记,实在邪门。
园刃被拉住,圆眼睛里充满了崩溃:“我绕没绕圈你心里不清楚吗?!我都说了是鬼打墙!鬼打墙!长官他今天还魂了!!”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认定了这个事实,“我估计炽瞳就是被长官报复,直接推沟里了才断联的!我们完蛋了…呜呜……”
棉絮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失态的队长,真的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他干脆停下脚步,背靠着一棵树滑坐下去。
反正怎么走都像是在原地转圈,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他妈的,这让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人以后还怎么活?
他有气无力地开口,声音都带着点飘忽:“那……我们真撞鬼了?行吧……你说说,你和炽瞳到底干了什么亏心事?能让长官死了都还这么惦记你们俩?这事有解没?”
但园刃似乎极度抗拒停下来,仿佛停下就会被无形的鬼手抓住。他用力推搡着坐在地上的棉絮,声音发颤:“走…走啊!边走边说!不能停!”
他一边警惕地扫视着浓得化不开的、仿佛随时会伸出什么东西的白雾,一边哆哆嗦嗦地开始回忆那件让他们“罪孽深重”的往事。
“就…就几天前……战斗间隙,我和炽瞳在战场外头练完枪,蹲一块儿抽烟……”
园刃的声音抖得厉害,“然后…然后就随便瞎聊呗…聊着聊着…就…就聊到长官可能…可能凶多吉少了…我们觉得高层是为了稳住人心才对外说只是被抓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带上了真实的哽咽,“最后…最后我俩越想越伤心…呜呜…就…就蹲在墙角…给长官…烧烟……”
当时……
“长官……他好像挺喜欢抽这个的……” 园刃抹了把脸,声音还带着鼻音。
“废话,你就见过他抽这一种……” 炽瞳吸了吸鼻子,闷声说。
两人把烟聚在一起,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墙角。
炽瞳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了那几根珍贵的香烟。
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烟丝,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袅袅青烟升起,带着薄荷的清凉气息,在血腥味弥漫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然后…然后我们就开始追忆…呃…我们印象里(?)长官那波澜壮阔的一生……”
园刃的语气带着一种菜鸟对传奇的盲目崇拜,“最后…最后我说:长官是为了伟大的事业牺牲的!永垂不朽啊!我想把他写进日记里……”
当时炽瞳在旁边也学着双手合十,语气带着点技术宅的虔诚:“长官!您那时在那个高地,隔着那么老远一枪狙掉对方救下棉絮的那一狙!简直绝了!一定会名留青史!……不过,”
他顿了一下,小声嘀咕,“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我说别管那么多!”园刃强调着自己的“虔诚”,对着地上那一小堆燃烧的烟丝双手合十,无比认真地说:“长官您放心去吧!您那坚硬如冰的意志,就由我来继承!传递下去!”
炽瞳当时有样学样,也合十念叨:“长官,虽然我现在还没学会您那超远距离狙击的技术,但我一定加紧练!您…您要是变成了鬼…也抽空来教教我啊……”
当时说到这里,园刃突然打了个寒颤,带着哭腔问炽瞳:“世界上真有鬼啊?”
炽瞳马上回答说:“有的兄弟有的……”
随即他一愣,没好气地回怼:“没鬼你拜个锤子!”
棉絮听得一愣一愣的:“你们……把烟聚一起……烧了?” 棉絮的声音干巴巴的,“就tm虎门销烟啊??就这??”
“不…不是这个!”园刃急忙摇头,脸上露出痛定思痛、痛何如哉的表情,“亏心事…亏心事是后面!”
棉絮挑眉:“那是哪个?”
园刃闭上眼睛,仿佛在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终于坦白:“我…我说我要继承长官的意志…你没发现…我最近…有…有点不同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棉絮,眼神里带着点“你懂我”的期待。
棉絮皱眉,努力回忆园刃这几天的表现——刻意板着脸、说话冷冰冰、战斗风格变得异常凶狠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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