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半天,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声说:“等听完之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江怜唇边的胶布边缘,动作明显放轻、放缓,小心翼翼地将其揭开,声音也放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江鲶。听完之后,再评判我,好吗?”
胶布一点点从皮肤上剥离,发出细微的声响。
江怜死死盯着Z的眼睛,试图从这片灰蓝色海洋里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但Z却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刚能自由开口,江怜就用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Z,从来不会说这么多话,也不会……这样笑。”
Z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迅速将撕下的胶带团成团,随手扔在地上,动作带着点烦躁。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那里的江怜,语气重新变得硬邦邦:“江怜,人都会变,我不想辩解。”
他转身,迈步走向主位,但在走出两步后,又停下,背对着众人补充了一句,“把你们绑在这里,不是我的本意。”
待所有人嘴上的束缚都被解除,各自调整着姿势,或揉着被勒痛的脸颊和手腕,Z才在主位重新坐定,做了正式的自我介绍:“我的代号是Z。”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面孔,“今天来,想和各位谈个合作。不过在此之前,”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无奈,“我想我不得不得先解释一下——和大家谈谈之前在门口提过的——复活计划。”
他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漫不经心,而是多了几分凝重:“我们已经研究透了组织的载体、波长,以及转移相关的工具。”
“而我们发现,波长转移,不只是能干扰组织收集个体波长、阻止其变成主脑——”
Z刻意停顿了几秒,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像是在确认每个人都在专注倾听,然后才掷地有声地宣布:
“它更是一种手段。一种能让死去的人,重新‘回来’的手段。”
“只要我们有死者的波长,再通过技术引导——你们应该都知道,波长转移后,载体会陷入癫狂,那是多个波长冲击主波长的结果。”
“而我们找到的技术,可以让外来波场占据主导地位。”
他歪了歪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又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简单说,我就是成功的实验案例。把审判庭里我躯体残留的波长,转移到K和B身上。那么我就能挤掉他们的主意识,占据他们的身体——达到复活的效果。”
他加重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如你们所见,我们成功了。”
商时砚听到这话,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
竟会是自己亲手将提取的波长信息,间接将K先生推上了这样一条被侵占、被取代的绝路!
内心翻江倒海,愧疚与愤怒交织灼烧,他却只能强行压下指尖那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用尽全部自制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冰冷,开口反驳道:
“不对。”
他的声音划破了Z营造出的笃定氛围,“我提取的,不全是你身体里的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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