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商时砚敢这么挑衅，纪川说不定当场就欣然应战了。
事实上，此刻的纪川也确实应了——可唇瓣刚轻轻碰了一下，他耳朵尖先红透，猛地把人推开，干咳一声就想溜回自己座位。
商时砚却伸手扯住他的皮带，纪川反手攥住，语气发紧：“松手。”
“K先生，”商时砚眼巴巴望着他，尾音都带了点缠人的软意，“才刚开始呢，哪有刚接招就丢盔卸甲跑的？”话音未落，他手腕一使力，直接把人拽了回来。
纪川本就因为在狭窄的车厢里没什么借力空间，姿势上天然落了下风，这一下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向前倒去，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了商时砚身侧的座椅靠背上，才勉强稳住。
眼看那张带着得逞笑意的俊脸又要贴近，温热的呼吸即将再次交织，纪川急忙偏过头，颈侧线条绷紧，急声道：“等一下！这……这不公平！”
商时砚挑了挑眉，指尖还勾着他的皮带扣：“怎么不公平了？” 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眼神扫过车内的空间，“要不……你坐驾驶座，我挪到你那边？然后再来？”
“我不是说这个！” 纪川耳根更热，皱着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我什么都不记得，关于……关于我们之间的事。”
“你全都清楚，经验丰富……我们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这比试……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暂停”借口。
商时砚低低地笑出声，空闲的那只手抬起来，指腹轻轻蹭过纪川微微绷紧的腰侧，带着燎原的火种：“这有什么难的？简单啊……我教你不就行了？”
他声音压得更低，“包教包会，K先生这么聪明，肯定学得很快。”
“那谁上谁下，怎么实践，不是你说了算？” 纪川立刻拆穿他话语里的陷阱，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点小动物般的警惕和清醒，“裁判和规则制定者都是你，这算什么公平比试？”
商时砚被他这逻辑逗得眉梢扬得更高，笑容却愈发灿烂夺目，环在他腰后的手臂收紧，几乎将人完全圈进自己怀里，贴着耳廓用气声哄道：“没关系~我保证，最后……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但他心里偷偷乐开了花——要真论起来，以前情到浓时，纪川在“上面”的次数，好像本来就不少。
这承诺，给得毫无压力。
他刚想再顺着这个诱人的话头继续蛊惑几句，却见纪川顿了一下，像是突然从暧昧的氛围里捕捉到了什么现实因素。
“等等，” 纪川的眼神快速扫过这狭窄、密闭的车厢空间，座椅、方向盘、挡风玻璃……每一个细节都让“实践”的可能性显得更加羞耻和……刺激？他耳尖刚刚消退一点的温度再次飙升，“就在这里？”
“回去弄——也可以，” 商时砚故意拖长了“弄”字的音，看着他又红起来的耳尖，心里痒得厉害，语气却故作轻松慢悠悠的，“不过这里……我们好像还真没试过。”
他像是回忆起什么，眼神飘忽了一瞬，带着点遗憾，“不过有次在车上，我们其实差点就……”
纪川手速极快，在他吐出更多让人面红耳赤的细节之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掌心接触到温软的唇瓣，那触感让他自己先抖了一下。
商时砚的眼睛几乎弯成了狐狸眼，闷闷的笑声透过纪川的指缝传来，震得他指尖发麻，一路痒到了心里。
“那你……” 纪川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移开手，眼神飘忽，“你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吗？”
“开了一上午会~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不用担心这个。” 商时砚说到这个，语气就带上了点刚才被迫一个人在家开会的幽幽怨怨，手指不安分地在纪川腰侧画着圈。“还有什么事~K先生你一起说了吧~” 他的动作带着点无声又急切的催促。
“那……” 纪川眼神飘向车窗外，声音又低了些，几乎含在喉咙里，“入侵者的事……你也处理好了？”
商时砚摩挲的动作顿了顿，注意力被稍微拉回：“什么入侵者？”
他下意识想到最近的一次，“你是指……伊本的事？”
纪川立刻转过头，眉头皱得更紧：“不是他，是刚刚。”
他顿了顿，回想起靶场门口那一幕，语气里带了点疑惑，“明远没跟你汇报吗？是个叫M的人，看反应……像是未经允许混上岛的。”
商时砚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些，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甚至有点危险的弧度——
好啊，明远。
又、是、你、搅、我、好、事。
还有那个M……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添、乱！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翻涌的不快和的郁闷，语气又软了下来，带着点显而易见的委屈，蹭了蹭纪川的鼻尖：“没事，那个人……威胁不大，但这事确实得我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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