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运算群？”如此熟悉的名词，元似有所觉。
带着疑问，又好像早已带着答案，看着鹤熙，等着她的解释。
“我与凯莎设想中，本应该于交流会启动时才和你说。不过，恐造成不好的影响。”
“怎么？怕我被人说是吃软饭的？”元摇头笑了一声。不过来自贴己人的细心，总是让人心暖暖的。
“或许吧，你也知道，女人嘛，总是顾虑太多。哪怕，这个女人是一个文明的王。能够如同凯莎这般的女王，总是少数。”
元点头同意，凯莎这般比男子还要大气、威严的女人，的确少之又少。
当他摇头准备拒绝之时，鹤熙率先打断了他。
只见她旋转着手中的茶杯，眼神也在此刻带起一丝忧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启运算群本就是你的。”
“嗯？”
“天使曾经，是有三名女王的。”
听到这里，元的眼中，精光一闪。他想起了当初，从死歌书院临走前，卡尔曾经说过的话。
而鹤熙并未注意元的反应，而是带着怅然的语气叹息了一声：“我天基王鹤熙、天刃王凯莎还有一名天启王，凉冰，共同结束了天使曾经的梦魇。”
此刻，元发现，鹤熙的身躯竟然有些颤抖。甚至，眼神中从未有过的浓烈煞气。
握住双手，感受到一股温暖之后，鹤熙这才舒缓了心神。
“在天使文明成了宇宙最高文明，为了维护正义秩序，天使共打造了三台天体计算机。”
“天刃运算群也就是如今凯莎的神圣知识宝库。我的天基运算群、凉冰的天启运算群。”
元咂咂嘴，要么说当初自己想要打劫一番小天使，这些女人可真富啊。
“后来出事了？”鹤熙虽未继续说下去，但是元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嗯！”鹤熙默默点头。
“一切都要从天使文明的超神学院说起。”
于是，在夜色的笼罩下，鹤熙诉说着当年的往事。
数万年前，天使文明在三王的领导下，推翻了残暴的天宫秩序。
之后，不同于老王华榷（què）、小王华烨的自封，沉迷自身。凯莎与太空等人商议之后，与梅洛天庭建造了超神学院分校。
当年，他们的交流过程十分圆满。超神学院带来了尖端的技术与理念，天使为超神学院带来了安宁与充足的资源。
当初，二者的关系很是密切，甚至天启王凉冰也在超神学院中担任导师，与同为导师的卡尔关系暧昧。
可是，一切从超神学院还有卡尔等人提出虚空理论之后，大变样。
虚空理论否定了神存在的意义，否定了生命对主物质世界、文明存续的意义。
用当时的话说，既然发展到最后都要死，那累死累活还有什么用？也是那时，自由、堕落之风开始冒头。
风暴如此之大，二者都不肯低头。于是凯莎决绝的将超神学院驱逐出天使文明，却没想到后院起了火。
凯莎做梦也没想到，作为自己的亲妹妹，更是被誉为天使未来的开启者—凉冰，居然极度认同虚空、认同什么终极恐惧，更成了堕落自由之风的领导者。
神的理念一旦形成，极难改变。不管是凯莎，凉冰也是如此。
凉冰一再的私下研究，终是在凯莎的大怒之下被关了起来。
“那后来呢？”
“后来？凉冰不知何时研制了特殊的超级基因，欺骗了我，背刺了凯莎。建造了如今的臭名昭着的文明，成了天使最大的敌人。”
说罢，双手紧紧攥住，嘴里更是如数九寒冬般冰冷：“恶魔女王莫甘娜！”
“轰！”
如果说卡尔的话只是在元的心中埋根刺的话，鹤熙的解释便如同一声惊雷响彻于元的心中。
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脸色变了又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鹤熙当然明白元心中的复杂，反而将他的双手握住：“在天刃运算群完成之后，又建造了天基运算器。而凉冰的天启运算群其实一直在偷偷建造。”
说罢，鹤熙暗自叹息：“谁家都有不听话的孩子，凯莎虽然嘴硬，但一直还是希望凉冰能够回来。可是，在她建立了恶魔文明，开始了第一次圣战之后，一切都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话，鹤熙就并未再说了。以凯莎的性子，或者说合格的主神都不会将自己的情感凌驾于文明之上。
后续，元大致也能猜个大差不差了。
“所以，你们要把它赠予我？”
鹤熙点了点头：“三百多年前，你赢得了凯莎的认可。她重启了天启运算群工程，就是想加深我们的关系。对于你，天使不留余力。”
“你不是恶魔的二把手吗，某种程度上，也算物归原主了。”
“呵！”元摇头苦笑一声。“这物归原主，怕是牺牲有点大啊。”
“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鹤熙真挚的眼神，元一时半会找不出回绝的话。可关于日后，他早已有了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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