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镜像暴怒的站起身，眼中天蓝色的光芒极为璀璨。
“我说，你就是丧家之犬，小瘪三啊喂！”话音一说出口，卡尔只觉一种久违的舒畅感油然而生。
这令他不禁想起每每见到莫甘娜时的模样，他在心中念念有词：“原来，这就是她当时的感觉吗？舒服！”
“看来，谈判的进程没有你说的那般轻松啊。”
“他骂我，他在骂我啊！”
“那又如何，本来就是事实。我们的确是丧家之犬，被人逼得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不能让人说的。”
“呵，你行你来，老子不伺候了。大不了，再等一个纪元。老子的时间有的是，你们爱咋咋地。”
说罢，分身的脸色恢复了冰冷，只留下二人面面对视，一言不发。
“它走了？”忽的，卡尔从恍惚间清醒了过来，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走？走哪去？它早已与我融为一体，走的了吗？只能藏在我的灵魂深处，无能狂怒罢了。”
分身冷漠的表情与直白的话语，令卡尔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有点谈判的样子。
“所以，元真的在虚空的路上，走的很远？”
“不知！”
“不知？”卡尔疑惑的抬起头，凝视着分身平静的双眼。
“不错，对于虚空，不论是主体还是我，亦或是你，谁又知道虚空的路到底有多长、多宽呢？也许他表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又或许只是昙花一现。”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思考的卡尔，静静地说道：“虚空的宽泛，恐怕除了镜像，没人比你更了解了吧。”
“镜像？”卡尔并未多言，而是再次发出自己的疑惑。
“嗯，主体为它取的名字。它是曾经盘古文明的实验产物，似乎知道许多隐秘，也似乎很了解虚空。但要说是真正的虚空生物，恐怕也不尽然。至少，我在废墟中听到主体与凯莎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你们来此就是。”
“避难！”
分身不再隐藏，除了一些最深的隐秘外，也不再躲避卡尔直言的探究。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似乎是极为难堪的模样。
“镜像被主体击溃，不知用了何种方式，几乎被彻底抹去。最后，与我融为一体，逃出深渊。”
卡尔眉头挑了起来，以他对元、凯莎的了解，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这么轻松的跑了？”
“呵，哪有那么轻松，我们在超星系团的废墟里躲了不知多久。主体那个混蛋，三番四次的离开、回归，想试探我，哪有那么容易。”
分身的脸上扬起了骄傲的神色：“在暗无天日的废墟下，我硬生生的发呆了无数秒，一丝能量都不敢吸收。撑着身体的创伤，这才走到今天。”
“如今，天使、圣灵手上都有探测装置。我与它，迟早要被发现，对于天使的执拗，我想你应该深有感触。”
见卡尔无意间点头赞同后，分身拿起桌上的茶杯：“我说的够多了，是否合作在你一念之间。大不了，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泊客星云、泰坦星云，造神文明也不止你们这几个。我想，没有造神文明能够拒绝虚空的诱惑。”
“可！”
“呼！”
分身吹了吹杯中的茶叶，心中却突然放松了一些。
“需要什么？”
“神体资源，这副身躯虽然是主体精心调制的，但说到底就是个分身。时空基因虽强，但没有神体的支撑、没有算力、算法很难发挥大的作用。”
“跟我来！”
卡尔默默站起身，率先走在前路。
“踏！”
“踏！”
寂静的长廊里，只有分身清脆的脚步声。卡尔的脚步如同鬼魅，没有丝毫的声音。
“时空基因更适合研究使用，单体作战虽很强，但太吃资源与操作。在这方面，不得不说，元的确超越了已知宇宙不知凡几。即便是我，也不如他。”
卡尔在前带路，不为人知的眼神中闪过莫名的神色。分身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中喃喃自语：呵，真不愧是能令凯莎感到压力的神啊，一字一句都埋着钩子。不如？我真就信了！
而卡尔没有停顿，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想要凭借时空战胜元，很难很难。所以，作为情报的感谢，你可以在此选择。”
说罢，卡尔转过身来，面对着分身，缓缓扬起右手臂：“属于你的超级基因。”
大门缓缓打开，丝丝白雾跃然而出。冰冷的房间内，存放着海量的超级基因试管。
“这是？”分身缓缓踏入，望着眼前摆满架子，宛若货物的试管有些懵逼。
“部分超神学院的遗留，部分我曾经研发的造物。还有部分，德诺的产物。”此时的卡尔，平静的眼中微微掀起一丝波澜，好似在回味那段青春岁月。
“德诺？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你早已离开了超神学院吧。”
卡尔深深地看着分身，声音还是那般平淡：“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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