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天使彦秀眉微皱，脸上的气愤也迅速收起，她不知道以元如今的力量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感到棘手。
“没、没什么意思。”元摇了摇头，他可不会跟天使彦这个虎娘们说真话，这娘们的脑子除了浪就是所谓的正义。
要是让她知道莫甘娜冲着地球而来，到时候更麻烦。
“神神叨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瞒着你不是很正常吗？我说彦，凯莎让你来地球没正事吗？”
“当然有。”说着，天使彦的双眼再次变得通体白皙。
“地球正在组织会议，想来很快就有人能与我对话了。”
“不关我的事，天使彦，你该离去了。”元摆了摆手，将已经整备好的衣服放在一边。随后，双手在空中划着神秘的动作。
不一会，一个圆形的通道缓缓打开。
“哼～～～”
通道打开后，一股凉意从其中传了过来。与此同时，一道轻灵的歌声也随着飘扬在茶馆之中。
“唰！”
“唰！”
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两道如梦似幻的身形唰的一声出现在元的面前。
优雅的行礼宛如舞者报幕致谢，身后跟着庞大的尼尼微与一种小蜜蜂一般的共生体。
“哼～～～”
不知是抱怨还是欣喜地声音渐渐响起，双子舞者缓缓后退，任由尼尼微越飞越近。
“好啦、好啦，我有事在外面。你瞧，给你们准备了许多衣服哦，我特意选的，还用材料强化了。只要心里想一想，能大能小，磨不坏的。”
元拍了拍尼尼微伸过来的触手长鞭，脸上满是宠溺的微笑。接着，他稍稍转头，看向一旁的宁、芙双子，指了一旁悬空的衣物。
“呐，也没忘记你们，也有好些，自己挑。等过段时间，我带你们出来玩。”
“哼～～～”
尼尼微卷起衣服朝着身后的花海飞了回去，宁芙也微微弯腰致谢后光速消失。
原地的通道只剩下一片随风飞舞的花海，沙沙作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对次生物能力有着很深的研究。如果愿意的话，是有希望将她们恢复的。”
尼尼微与双子的故事在圣灵文明高层中不是什么秘密，作为天使双翼的天使彦自然也很清楚。
“没错，可以恢复。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我都可以为她们持续研究。”元放眼望去，看着嬉戏打闹的三个家伙，眼中一阵温馨。
“那为何？”
“天使彦，做了七千多年的天使，你不要告诉我还不懂这个道理。”说着，元的双眼瞥向满脸不解的天使彦身上。
“什、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元微微叹息，随后挥手间关闭了时空通道。
“她们只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在这样的年纪见识了世界最深处的黑暗。你们一直叫嚷黑暗的恶魔，其实根本不知道，黑暗的是人心。”
说着，元朝着书架缓缓走去，随手拿出一本破旧的书册，翻开了一页后指了指上面被自己标注的一段话。
“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
“唉，这就是你的想法吗？”天使彦微微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她这位七千多岁的天使又岂能真的不知？
天使的匹配系统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因为大部分的小天使太过单纯、执拗。出过几次悲剧之后，凯莎才强硬推行匹配系统。
可以说，对于人心的可怕，她深有所感。
“蛤，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元摇了摇头，眼神也在此时变得更加深邃。
天使彦低着头，沉沉的思考着：是了，一个知道自己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另外一对姐妹更是经历了最可怕的侵蚀与黑暗。对她们来说，世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想着想着，一幅画面缓缓出现在天使彦的脑海中，那便是刚刚从通道中窥得的那幅画面。
一望无际的花海、花瓣随着清风飘洒在天空，双子踩着熟练的舞步，在飞花之中翩若惊鸿。
彦摇了摇头，不得不说也许这是她们最开心的时刻了。
“人心、人性，呵！这是一杯量子毒药，随时会在无害与剧毒之间反复横跳。就这样吧，受苦之人抱团取暖，见不到黑暗自会远离黑暗，也不错。”
说罢，拿着几本书册，靠在椅子上默默看着，不再有沟通的欲望。
见状，天使彦摇了摇头，将桌椅归置好后，走出了茶馆。
街边，天使彦望着风铃摇摆却没有多少声音的茶馆久久失神。她不知道元的那些话说的到底是谁，是尼尼微？双子？亦或是他自己？
“彦姐，怎么了？见到男神就这么魂不守舍？”此时，大背头阿追扑扇着双翼出现在天使彦的身后。
“是了，哪个天使能够抵抗这位男神的魅力呢？彦姐失守也是人之常情。”
“灵溪，你这嘴巴呀，越来越厉害了。”天使彦白了二人一眼后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缓缓吐出。
一时间，阿追与灵溪均默默看了一眼她们身前的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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