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惊险表演》
"抓住那几个锦衣卫的探子！"
欧阳菲菲的胳膊突然被罗子建拽住，一支羽箭擦着她的发髻钉入身后槐树。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进一条窄巷，粗布衣裳在青砖上蹭出刺耳的声响。
"你疯了？那是东厂的箭！"罗子建声音压得极低，巷子外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一斌从墙角探出头又立即缩回："见鬼，他们把出村的路全堵了。"
陈文昌突然指向西边："白鹿观！那破道观有条密道通后山！"
四人刚冲出巷口，欧阳菲菲突然闷哼一声。罗子建回头时，正看见她右肩绽开一朵血花，箭尾的白羽还在微微颤动。
"菲菲！"张一斌要往回冲，被陈文昌死死按住："你想让她的血白流吗？"远处传来尖细的嗓音："吴档头，射中一个！"
道观的断壁残垣间，罗子建用牙撕开欧阳菲菲的衣袖。箭头入肉不深，但血止不住地往外渗。"得烧红刀片..."他话音未落，张一斌已经掏出Zippo打火机。
"用这个。"陈文昌递来半瓶二锅头，"省着点，就剩这些了。"
火苗舔舐刀刃时，欧阳菲菲咬住罗子建塞来的木棍。当烧红的刀尖剜进皮肉，她额头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却只从喉咙里挤出半声呜咽。
"东厂的人把道观围了。"张一斌从窗棂缝隙收回目光，"领头的在试那支箭上的血——老天，他在舔！"
陈文昌突然僵住："是吴老二！东厂新提拔的疯狗，据说能尝出血里的谎言。"他转向众人，"听着，他们暂时不敢进来。道观供着三清像，这些阉货最怕天谴..."
"我有办法。"张一斌突然掏出充电宝，蓝光在昏暗的破观里幽幽亮起，"配合雷雨天气..."
酉时三刻，乌云压得极低。
吴老二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道观里飘出的血腥味让他嘴角咧到耳根。突然一道蓝光劈开窗纸，紧接着是滚雷般的轰鸣——那声音不像从天上来的，倒像从地底钻出来的。
"雷...雷法！"最年轻的小太监腿一软跪在地上。吴老二抡圆了给他一耳光："放屁！是锦衣卫的妖——"
第二道蓝光直接映在三清像上，腐朽的神像竟泛起诡异青光。陈文昌掐准时机用手机播放提前下载的雷声音效，混着张一斌用铁皮桶制造的混响，整个道观都在震颤。
"三清显灵啊！"罗子建扯着嗓子喊，"东厂的公工们要遭天谴喽！"
暴雨恰在此刻倾盆而下。一个番子突然尖叫着指向屋顶——张一斌披着道观里找来的破法袍，充电宝在胸前映出鬼火般的蓝光，手机屏幕的闪电特效将他整张脸照得忽明忽暗。
"五雷正法！"他学着电影里的姿势一指，"诛！"
当最后一个番子连滚带爬逃出山门，四人同时瘫坐在地。欧阳菲菲虚弱地笑了笑："张半仙，你..."
"别说话。"罗子建突然按住她肩膀。伤口渗出的血不知何时变成了紫黑色。窗外，本该离去的脚步声去而复返。
"杂家想起来了。"吴老二阴恻恻的声音贴着门缝钻进来，"锦衣卫的腰牌，背面该有暗记。"木门被绣春刀缓缓挑开，那张惨白的脸在闪电中如同恶鬼，"还有那会发光的宝贝...交出来！"
张一斌的充电宝突然发出低电量警报，蓝光闪烁两下彻底熄灭。黑暗中，欧阳菲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箭毒..."她抓住罗子建的手突然收紧，"是...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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