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密函真相》
"管他什么内容！"罗子建突然从梁柱阴影里现身，吓得张一斌差点跳起来，"明天就到安庆府了，交给接头人我们就——"
"咔嗒"。
四双眼睛同时盯向欧阳菲菲手中的漆盒。那道他们试过无数方法都打不开的机关锁，此刻竟自己弹开了。欧阳菲菲脸色煞白："我、我只是摸了摸这个花纹..."
陈文昌一个箭步冲上前："别动！可能有毒——"
已经晚了。盒盖掀开的瞬间，一卷淡粉色信笺滚落在地，展开的纸面上簪花小楷娟秀动人："容与哥哥亲启..."
破庙里死一般寂静。火堆突然爆出个火星，惊醒了呆滞的众人。
"这特么是情书？！"张一斌一把抢过信纸，"'忆昔御花园初见，君为海客，妾作男装'...卧槽！建安郡主写给郑和副使王景弘的？我们拼死护送的是明朝版《情书大作战》？"
欧阳菲菲夺回信纸，指尖发颤："不可能...那东厂为什么..."
"因为这是杀头的罪过。"陈文昌声音干涩，"永乐帝严禁宗室与宦官私交，更别说...私情。"
罗子建突然抽出短刀。寒光闪过，信纸一角飘落火堆。"烧了。就当没见过。"
"你干什么！"欧阳菲菲扑上去抢救，手背被刀锋划出一道血痕。信纸在火焰上方惊险掠过，带着焦边回到她怀中。
"疯女人！这东西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但这是历史文物！而且——"
陈文昌突然竖起手指。众人屏息间，远处传来马蹄踏碎水洼的声音。很多马蹄。
"东厂。"罗子建吹灭火堆，漆盒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现在，烧不烧？"
"分头走！"张一斌踹开后窗的瞬间，三支弩箭钉入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欧阳菲菲抱着漆盒滚进草丛，泥水灌进领口。她听见陈文昌在喊什么，但暴雨吞没了所有声音。
一道黑影从侧面扑来。欧阳菲菲本能地抬肘反击，却听见熟悉的闷哼——是罗子建。他拽着她躲到石碑后，箭矢"夺夺"钉在石面上。
"给我。"他伸手抢漆盒，欧阳菲菲却死死抱住："这是别人的信！你有没想过他们——"
"在明朝活下来才是第一要务！"罗子建眼中闪着冷光，"你以为拍偶像剧？"
破空声袭来时，欧阳菲菲下意识转身。箭矢穿透她左肩，剧痛中漆盒脱手飞出。罗子建咒骂着砍倒偷袭的番子，却见漆盒滚向火把通明处——东厂掌刑千户吴老二正弯腰去捡。
"完了。"张一斌从树后闪出，手里举着他们最后的"武器"——陈文昌用野果酿的果酒。他猛灌一口，打火机咔哒轻响。
"大明牌火焰喷射器！"烈酒混着火焰喷出三米远，暂时逼退追兵。陈文昌趁机拖走欧阳菲菲，她肩头的血在雨水中晕开淡红色。
吴老二的笑声刺破雨幕："跑啊！让咱家看看现代人有多大能耐！"漆盒在他手中打开，粉笺在火把下纤毫毕现。
然后笑声戛然而止。
"这...这是..."吴老二突然结巴起来。番子们疑惑地凑近，火把照亮信尾朱印——建安郡主的私章。
最前排的番子突然跪下："千户大人，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其余人如梦初醒，纷纷后退。皇室秘闻，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吴老二脸色铁青："你们...你们敢..."他突然暴起，绣春刀连斩三人，"都得死！"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漆盒落进了泥水沟。张一斌正要去捡，却见一道银光闪过——吴老二捂着喉咙倒下，他身后站着个戴斗笠的番子。
"东厂内讧？"罗子建架起欧阳菲菲，却见那"番子"掀开斗笠，青丝如瀑泻下。
女锦衣卫。
她捡起漆盒，信笺竟完好无损。"继续送。"她将漆盒抛给张一斌，"到南京，鸡鸣寺。"说完纵身跃入密林。
四人呆立雨中。陈文昌突然抓住张一斌："你刚才...用了打火机？"
"轰隆！"雷声掩盖了远去的马蹄。欧阳菲菲虚弱地笑了："现在，谁还说这是普通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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