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沉默良久,目光在无人机和四人之间来回扫视。郑和适时补充:“陛下,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奴婢以为,此几位虽来历奇特,但其技艺或于我有用。眼下当务之急,乃是碧云剑及建文下落。”
朱棣坐回椅中,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静与算计:“尔等之物,确非凡品。朕可暂不追究尔等来历与结交逆党之过。”他话锋一转,“但,朕要与尔等赌一局。”
“碧云剑,朕志在必得。尔等既与建文有旧,又身怀异术,朕许你们七日之内,寻得碧云剑,并劝建文主动现身归顺。若成,朕不仅赦免尔等一切罪责,更可允你们一个请求,即便想观摩朕的宝船队,亦无不可。”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若不成……尔等及尔等所携一切‘奇技淫巧’,皆需永留大明,为朕效力。”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阴谋。一方面是以皇权为后路的巨大诱惑和暂时安全,另一方面是彻底失去自由乃至生命的威胁。四人交换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沉重。他们需要时间,需要机会去寻找回归的方法,朱棣的“赌局”,恰好给了他们一个缓冲期,尽管代价可能是巨大的。
“草民……遵旨。”张一斌代表四人,沉声应下。
朱棣满意地微微颔首,挥手让他们退下。就在四人即将退出御帐时,朱棣仿佛不经意地又问了一句:“方才那‘巡天翼’,夜间亦可飞行否?朕倒想看看,它在月色下,是否真如鹊鸟般灵巧。”
张一斌心中一凛,恭敬回答:“回陛下,需光线充足方可。”
退出御帐,夜风一吹,四人才发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回到被监视的住处,欧阳菲菲压低声音,难掩忧虑:“朱棣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陈文昌眉头紧锁:“他可能不信我们关于建文帝的说辞,甚至……可能已经对碧云剑的真正作用有所猜测。”罗子建则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七天!七天之内我们去哪里找剑?建文帝现在又躲在哪里?”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鸟鸣,一枚裹着石子的小纸条,从窗缝丢了进来。张一斌迅速捡起展开,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小字:“剑在吴手,欲献帝,小心郑。”落款是一个模糊的云纹图案。
字条是谁传来的?是敌是友?“小心郑”?是指郑和吗?那位一直表现得颇为友善的三宝太监,难道也别有图谋?七日之限伊始,更大的迷雾已然笼罩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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