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带着辛辣气的味道弥漫开来。四人迅速将药粉拍在衣襟、袖口和裤脚,然后,张一斌用匕首小心翼翼地从窗棂缝隙中插入,轻轻拨动了里面的插销。
“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窗户被推开一道缝隙。张一斌率先侧身钻入,紧接着是欧阳菲菲、罗子建,陈文昌断后,并回身将窗户轻轻掩上。
义庄内部,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能渗入骨髓的寒意。月光在这里变得诡谲,将物体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寂静被放大,只剩下四人极力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欧阳菲菲毫不犹豫,直接走到中间那具尸体旁,轻轻掀开了白布。那张青灰色的、僵硬的脸暴露在月光下,双目圆睁,瞳孔涣散,没有任何焦点。她戴上随身携带的薄橡胶手套(穿越必备,所剩不多),开始检查。
“瞳孔对光无反应,角膜轻度混浊。体表无明显外伤,除了后脑……”她看了一眼罗子建,罗子建尴尬地咧了咧嘴。“肌肉僵硬程度远超正常尸僵,关节几乎无法弯曲。”她边说,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按压尸体手臂的皮肤,“触感……像按压一块失去水分的硬橡胶。”
她示意张一斌帮忙,将尸体的头部微微侧过,仔细观察其颈后和发际线。“没有尸斑,或者说不明显。这不符合常理。”欧阳菲菲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俯下身,凑近尸体的口鼻部位,仔细嗅闻。“异香更浓了,源头可能在体内。”
就在这时,一直警惕着门口和窗外的陈文昌忽然低喝:“小心!有动静!”
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旁边一具原本覆盖着白布的“尸体”,猛地坐了起来!白布滑落,露出一张同样青灰、却带着一丝诡异狞笑的脸。它的动作虽然依旧有些僵硬,却远比白天那个灵活,双臂直直地就向离它最近的罗子建抓去!
“妈呀!还真会动!”罗子建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往后退,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张一斌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不是攻击,而是格挡。他用手臂架住“僵尸”抓来的手臂,触手之处,冰冷坚硬,果然不似活人血肉。“不是诈尸!是活人装的?还是被控制了?”他低吼着,与那“僵尸”缠斗在一起。那“僵尸”力大无穷,招式毫无章法,只是凭借一股蛮力抓挠撕咬,张一斌一时间竟也难以制服。
“不对!你们看!”欧阳菲菲惊呼。只见另外两具尸体,包括他们正在检查的那一具,也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覆盖的白布下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是那个香味!是催化剂!”陈文昌瞬间明悟,他迅速从怀中掏出另外几张画好的、看似鬼画符的黄纸符箓——实际上是他用精神力量引导周边能量形成的简易干扰符——口中念念有词,猛地将符箓甩向那两具尚未完全“苏醒”的尸体。
符箓无火自燃,散发出一种清淡的、类似于檀香的气息,暂时中和了部分异香。那两具尸体的抖动明显减缓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主屋的大门“砰”地一声被从外面撞开!白天见过的那位姓赵的郎中,带着几个手持棍棒、面色凶狠的村民堵在门口。赵郎中脸上再无白日的儒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贪婪、愤怒和一丝疯狂的狰狞。
“果然来了!一群外乡人,竟敢亵渎死者,惊扰义庄清净!给我拿下!”赵郎中厉声喝道。
屋内,张一斌还在与那具“活僵尸”搏斗,罗子建惊魂未定,欧阳菲菲和陈文昌则被另外两具虽被暂时压制、但仍在挣扎的尸体牵制。形势瞬间危急!
“亵渎死者?我看是有人借尸行邪术吧!”欧阳菲菲毫无惧色,厉声反驳,同时手中动作不停,那支尖锐的毛笔已然在手。
赵郎中眼神一缩,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更加凶狠:“胡说八道!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狡辩!上!”
几个村民挥舞着棍棒冲了进来。张一斌见状,知道不能再留手。他猛地一个侧身,避开“僵尸”的扑击,右腿如同鞭子般抽出,一记迅猛的跆拳道下劈,精准地砍在“僵尸”的颈侧。那“僵尸”动作一滞,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闷嚎,摇晃着却没有倒下。
罗子建也终于反应过来,抄起旁边一根支撑窗户的木棍,大叫着给自己壮胆,胡乱挥舞着,暂时挡住了冲向他的一名村民。
陈文昌则迅速移动到欧阳菲菲身前,双手结印,口中咒文加快,试图以自身为引,扰乱对方的心神,制造混乱。他周身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在旋转,让冲过来的村民感到一阵莫名的头晕目眩,脚步踉跄。
混战中,那具被张一斌重击颈侧的“僵尸”再次扑来,目标直指正在施法的陈文昌。欧阳菲菲眼看陈文昌来不及躲避,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地将手中那支尖锐的毛笔,对准“僵尸”手臂上的一个穴位——手三里穴,运足腕力,猛地刺了下去!
这一下,并非杀戮,而是她情急之中,结合了现代针灸理论和此刻对那异香引发身体亢奋的猜测,做出的尝试性“治疗”!她将毛笔当作了一次性的针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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