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菲菲一支毛笔救醒昏迷村民,却被老郎中视为巫术传人;
陈文昌从风水罗盘上发现碧云剑竟与龙虎山有关;
当夜,医馆药柜突然渗出黑色血液,张一斌的跆拳道在黑血中踢出了金属回响。
月色凄迷,欧阳菲菲指间那支再普通不过的狼毫笔,在油灯昏黄的光晕下,竟泛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笔尖精准地落在昏迷村民眉心,未沾寸墨,却似有无形的气流透过皮肤,直贯经络。
老郎中孙思涯枯瘦的手指猛然攥紧了补丁累累的旧袍,浑浊双眼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住欧阳菲菲运笔的手势,嘴唇哆嗦着,无声地念出两个字:“灵枢……”
笔走龙蛇,迅捷而沉稳,沿着任脉要穴一路向下,膻中、中脘、气海……村民僵硬的躯体随着笔尖划过,开始轻微震颤,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压抑的嗬嗬声。周围举着火把的村民鸦雀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和夜风穿过破败窗棂的呜咽。罗子建紧张地咬着下唇,张一斌则微微弓身,摆出了随时可以出击的跆拳道戒备姿势。陈文昌的目光却越过施救的现场,望向村落后方那片在夜色中愈发显得黑沉诡异的山峦轮廓。
最后一笔落在足三里穴,欧阳菲菲手腕轻抬,动作行云流水般收起。几乎就在同时,那村民猛地吸进一口长气,胸膛剧烈起伏,紧闭的眼皮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神里满是茫然与疲惫。
“醒了!真醒了!”人群爆发出压抑的惊呼,看向欧阳菲菲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难以置信。
孙思涯一个箭步冲上前,不是先去查看村民情况,而是一把抓住欧阳菲菲持笔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灵枢笔法!你……你从何处习得?”老郎中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这是‘巫医’一脉的不传之秘!说,你与那湘西来的赶尸人,有何关联?”
“巫医?”欧阳菲菲试图挣脱,却发现老者手如铁箍,“孙老先生,您误会了。这只是我家传的针灸手法,应急而已,并非什么巫术。”
“家传?”孙思涯眼神锐利如刀,扫过欧阳菲菲,又瞥向她身后的罗子建三人,“尔等衣着古怪,言谈异于常人,偏偏身怀失传秘技……这江西地界,近日因那碧云剑传闻,牛鬼蛇神齐聚,老夫不得不防!”他猛地甩开欧阳菲菲的手,语气森然,“若不能交代清楚来历,便休怪老夫将尔等视为妖邪同党!”
场面瞬间僵住。刚刚缓和的气氛再度紧绷。张一斌踏前一步,将欧阳菲菲护在身后,与孙思涯对峙。罗子建连忙打圆场:“老先生息怒,我们真是来帮忙的,绝无恶意!”
陈文昌此时却悄悄退到人群边缘,从怀中取出他那片刻不离的风水罗盘。金属指针在盘面上疯狂抖动,并非指向固定的南北,而是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顽固地偏向村落东南方向。他眉头紧锁,指尖快速掐算,口中喃喃:“巽位生风,离火隐现……气机牵动,不在宅,不在墓,而在……山泽通气之处?龙虎山?不对,方位有偏,是……藏锋?还是……镇物?”
他猛地抬头,望向那个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与更大的困惑。碧云剑的线索,竟然以这种形式,与这片土地的风水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共鸣?这绝非简单的神兵现世,更像是某种庞大的布局中的一个关键节点。
最终,是那位刚刚苏醒、虚弱不堪的村民,用断续的证词暂时洗脱了四人“妖党”的嫌疑。他证实袭击他们的,是几个动作僵硬、面色青黑、穿着破烂寿衣的“怪物”,与欧阳菲菲他们截然不同。孙思涯面色稍霁,但仍未完全放下戒心,他将四人安置在村尾他那间兼作医馆的家里——一座比普通村民居所稍大,但同样弥漫着浓郁草药味的土坯房。
堂屋兼诊室里,靠墙立着几乎顶到房梁的巨大药柜,无数个小抽屉上贴着泛黄的字迹,写着各种药材名称。空气里混杂着甘草、艾草和陈年灰尘的味道。
“孙老先生,您刚才提到的‘巫医’,还有那些赶尸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罗子建趁着孙思涯给他们倒水的时机,谨慎地发问。张一斌则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简陋的陈设,特别是墙角立着的几把药锄和铡刀。欧阳菲菲安静地坐在条凳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支救了她也带来麻烦的毛笔。陈文昌依旧在研究他的罗盘,时不时抬眼观察房屋的梁柱结构和朝向。
孙思涯将几个粗陶碗放在桌上,清水微漾。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在桌旁坐下。“此事,说来话长,也与近来闹得人心惶惶的‘僵尸’,以及你们方才听到的‘碧云剑’脱不开干系。”
他端起水碗,却没有喝,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湘西赶尸,自古有之,借辰州符咒,驱亡者归乡,虽显诡异,却也是一门古老行当,与吾等医家,本井水不犯河水。然月余前,数批赶尸队伍途经附近山区后,异变陡生。尸身……或者说,那些被符咒驱动的‘客体’,突然失控,攻击活人,其状若癫狂,力大无穷,且周身散发异臭,触之者不久便会如你们所见那般昏迷不醒,状若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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