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四人组趁着月色潜入那家被村民讳莫如深的医馆。
欧阳菲菲手握毛笔,罗子建紧攥手机照明,陈文昌端着罗盘,张一斌则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动静。
馆内药柜森然,空气里弥漫着陈腐草药与某种难以名状的腥气。
就在他们发现几具呈现诡异僵直状态的“病人”时,后院忽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正朝着他们藏身的这间内室而来……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天光被连绵的山脊吞噬,整个山村沉入一种近乎凝滞的黑暗与寂静中,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显得空洞而遥远。四人组借宿的农家小院早早熄了灯,窗户却悄悄支开一道缝,几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紧张而兴奋的光芒。
“都确认过了,村民基本都睡了。”张一斌最后一个从窗口缩回头,压低声音,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这是他将要行动前的习惯,“那医馆位置偏,这会儿过去,神不知鬼不觉。”
陈文昌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那只古旧的罗盘,指尖拂过天池表面的玻璃,神情专注。罗盘中心的磁针微微颤动着,并未指向正南正北,而是偏向医馆的方向,带着一种不祥的滞涩感。“气场混乱,阴煞之气盘踞不去,那地方……绝不仅仅是治病救人那么简单。”他眉头微蹙,语气凝重。
欧阳菲菲没说话,只是将一支普通的狼毫毛笔在指间灵活地转了一圈,然后稳稳别在自己改良后的运动服胸袋上,动作流畅。这支笔下午刚被她用随身带的酒精棉片仔细消毒过。她又摸了摸内袋里几个小瓷瓶,里面是她根据现代医学知识和有限的明代药材临时调配的提神醒脑和解毒的药粉,心里才稍微踏实了点。
罗子建则忙着检查他的宝贝手机,调出照明功能,又确认了一下电量。“放心吧,我这‘法宝’电量足得很,保证比火把好用,还不怕风。”他试图让气氛轻松些,但声音里的那丝紧绷出卖了他。下午那中年村民提到医馆时惊惧交加的表情,以及“外乡人莫近”的警告,言犹在耳。这更坚定了他们夜探的决心——越是讳莫如深,越可能藏着赶尸人中毒事件的关键。
子时刚过,山村万籁俱寂,连狗吠都停了。四人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院,借着微弱的月光,沿着白天记下的路径,朝着村尾那片更浓重的阴影摸去。
那座被村民视为禁忌的医馆,孤零零地矗立在几棵歪脖子老槐树下,黑瓦白墙在夜色里轮廓模糊,像一头匍匐沉睡的巨兽。院墙塌了一角,门户虚掩,留着一道黑黢黢的缝,仿佛巨兽半张的嘴,透出阴冷的气息。
“就是这儿了。”陈文昌停在医馆正门前,手中罗盘的指针抖动得更加厉害,几乎要打转。他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那扇虚掩的木门。
张一斌点点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罗子建打头阵。他轻轻推开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而刺耳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惊心。四人动作同时一僵,屏息凝神听了片刻,确认没有惊动什么,才鱼贯而入。
一股复杂难言的气味瞬间扑面而来。浓郁陈腐的草药味是基底,混合着灰尘、木质腐朽的气息,但在这之下,隐隐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不是鱼腥,也非血腥,而是一种更沉闷、让人喉头发紧的怪异腥味。
罗子建立刻举起手机,一束稳定的白光刺破黑暗,像舞台追光般扫过前方。
他们正站在医馆的正堂。正对着大门是一排巨大的中药柜,无数个小抽屉密密麻麻排列着,上面贴着泛黄卷边的药材名称标签,如同无数只沉默的眼睛。柜台后散落着捣药的铜臼、称量的小秤。靠墙放着几张长条板凳,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一切看起来,似乎只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寻常医馆。
“分头看看,注意安全,保持警惕。”张一斌低声吩咐,自己则移动脚步,警惕地查看着通往内室和后院的门帘。
欧阳菲菲借着光线,走到药柜前,随手拉开几个抽屉。有的里面是早已干枯变色、辨认不出原貌的药材,有的则空空如也。但当她拉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抽屉时,指尖触到了一小撮异样的粉末,颜色暗红,带着点粘腻感。她凑近闻了闻,那股怪异的腥气似乎更浓了些。她不动声色地用一张油纸小心包起一点,塞进怀里。
陈文昌则端着罗盘,在堂屋内缓缓移动。磁针不再胡乱摆动,而是稳定地指向左侧一道厚重的蓝布门帘。“这边,气息最重。”他轻声说,脸色在手机冷光的映照下有些发白。
罗子建将光柱移向那道门帘。门帘下方似乎有微弱的气流涌动,带动布角微微晃动。他咽了口唾沫,和张一斌交换了一个眼神。张一斌点点头,一手轻轻掀开门帘。
门帘后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光线在这里似乎被吞噬了更多,只能照出前方不远处另一扇门的轮廓。那股怪异的腥气在这里变得明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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