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身影堵在门口,个个面色阴沉,眼神不善。他们穿着与镇民迥异的深色短打,腰间挂着各种奇怪的布袋、骨器和小罐,为首一人,是个脸颊瘦削、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人,正是镇上巫医首领——乌长老的大弟子,岩刚。
“吴老头!”岩刚声音沙哑,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屋内,尤其在欧阳菲菲和她手中那支仍停留在阿虎身上的毛笔处停留片刻,闪过一丝惊疑与厉色,“谁允许你私自救治这些被‘山神诅咒’的不祥之人?还敢动用此等…邪术!”
他身后那些巫医信徒,立刻鼓噪起来,挥舞着手中的符箓和骨杖:“交出外乡人!停止亵渎山神!”
张一斌和罗子建几乎同时踏前一步,挡在欧阳菲菲和病榻前。张一斌摆出跆拳道的防御架势,虽然心里打鼓,嘴上却不服输:“喂,讲点道理!我们在救人,你们这叫妨碍公务…呃,妨碍救人!”
罗子建也赶紧抓起旁边一根顶门杠,虚张声势:“就是!什么山神诅咒,明明是中毒!你们是不是心虚啊?”
岩刚根本不理会他们,只是死死盯着欧阳菲菲,以及她手中那支看似可笑的毛笔。“以笔代针,引邪泄毒…哼,果然有些门道。但此地,还轮不到你们这些来历不明的外乡人撒野!拿下!”
一声令下,两名身材魁梧的巫医信徒立刻扑了上来,目标直指正在关键时刻的欧阳菲菲。
“休想!”张一斌低吼一声,侧身滑步,一记迅猛的横踢扫向当先一人膝盖外侧。那人显然没料到这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身手如此利落,闷哼一声,重心不稳向旁栽去。但另一人已挥舞着缠满布条的骨杖砸向张一斌面门,带起一股腥风。
罗子建见状,也嗷嗷叫着抡起顶门杠胡乱挥扫,倒是暂时逼退了想从侧面靠近的家伙,但他毫无章法,险象环生。
陈文昌一直冷静地观察着局势,他没有加入混战,而是快速移动到屋角,抓起桌上吴郎中用来占卜吉凶的几枚古旧铜钱,手腕一抖,铜钱带着破空声激射而出!
“嗖!嗖!嗖!”
铜钱并非打向人,而是精准地打在门口岩刚脚下前方三寸、左侧窗棂以及屋顶房梁的特定位置。看似随意,但岩刚前冲的势头却莫名一滞,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脸色微变。“风水困阵?小看你们了!”
就这么一耽搁,欧阳菲菲第二“笔”已经刺下!这一次,位置在阿虎肋下。更多的黑气逸散,阿虎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一些,暗青色的脸上似乎透出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有效!真的有效!”吴郎中激动得胡须发抖。
岩刚眼神更加阴鸷,他看出了欧阳菲菲这诡异手段正在快速起效,绝不能让她继续下去!他口中念念有词,从腰间取出一个黑色小罐,猛地拍开封口!
一股浓稠如墨、带着刺鼻恶臭的烟雾瞬间涌出,并非扩散,而是如同有生命般,化作数条扭曲的黑蛇,朝欧阳菲菲和病榻上的阿虎噬去!
“小心!”陈文昌疾呼,手中最后两枚铜钱射出,打在黑烟前方,空气中泛起涟漪,黑烟的速度稍减,但依旧扑来。
张一斌和罗子建被其他信徒缠住,一时无法回援。
千钧一发之际,欧阳菲菲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诡异的黑烟,将手中毛笔在空中急速划动!她没有系统的学过画符,此刻全凭刚才疏导毒气时对那种“能量”的细微感知,以及脑海中《灵枢别解》残卷闪过的一些抽象图形。笔尖划过空气,竟隐隐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流光,一个极其简陋、扭曲、却蕴含着某种“疏导”意味的无形符号瞬间成型。
那扑来的黑烟之蛇,在接触到这无形符号的刹那,如同遇到了克星,猛地一颤,竟有部分被引导偏转,撞向旁边的墙壁,发出“嗤嗤”的腐蚀声,而主体则溃散了大半!
“什么?!”岩刚终于脸色大变,首次露出了惊容。“你竟能化解我的‘蚀骨巫咒’?!”
趁着岩刚震惊、巫咒被破的间隙,陈文昌抓起桌上一把晾晒的草药,迅速揉碎撒在门口和窗口,形成简单的阻隔。张一斌也一发狠,拼着肩膀挨了一下,用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将最后一名纠缠的信徒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罗子建赶紧上前,和张一斌一起护在欧阳菲菲身前,警惕地盯着门口的岩刚等人。
岩刚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欧阳菲菲手中那支看似平平无奇的毛笔,又看了看病榻上气息明显平稳了许多的阿虎,眼神变幻不定。他知道,今天恐怕是讨不到好了。这几个外乡人,尤其是那个会用笔的丫头,手段诡异莫测,竟能直接克制他的巫术。
“好…很好!”岩刚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你们非要逆天而行,沾染这诅咒之毒,就休怪山神降罪!我们走!”
他撂下狠话,带着一群狼狈的手下,迅速退入医馆外的黑暗中,脚步声渐行渐远。
医馆内暂时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几人粗重的喘息声。油灯的光芒摇曳着,映照着众人惊魂未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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