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滂沱,庐山北麓一处废弃医馆内,四人围坐在微弱的油灯旁,浑身湿透。欧阳菲菲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泛黄的羊皮卷,卷轴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奇怪的经络图案,旁边还有朱砂写就的蝇头小楷。
“这应该就是李时珍弟子所着的《异症针灸录》。”她轻声道,生怕惊扰了这沉寂雨夜中的什么,“记载了一种以笔代针的急救技法。”
罗子建拧着衣角的水,瞥了眼窗外:“那些‘僵尸’应该暂时追不到了吧?”
“难说。”张一斌侧耳倾听,“雨声太大,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陈文昌用衣袖擦拭着碧云剑,剑身泛着诡异的青芒。“这把剑确实不寻常,我总觉得它在...引导我们。”
两小时前,他们刚从庐山一处隐秘洞穴中取得碧云剑。剑刚入手,洞外就传来了那些中毒赶尸人的嘶吼。若不是陈文昌急中生智,利用洞穴内的机关封住洞口,他们恐怕早已陷入重围。
“看这里。”欧阳菲菲指向卷轴一角,“记载了一种‘尸毒症’,症状与那些赶尸人极为相似:肌肉僵硬、神志不清、畏光惧水...”
“不就是僵尸嘛。”罗子建小声嘀咕。
“不是僵尸,是中毒!”欧阳菲菲瞪了他一眼,“而且这里记载了解毒之法,需要一种特殊的‘针法’,但...”她突然停住,脸色变得古怪。
“但什么?”三人齐声问道。
“但施针的工具...可以是毛笔。”
一阵沉默,只有雨打窗棂的声音。
张一斌首先笑出声:“用毛笔?你是说用文房四宝来治病?”
“记载上说,选狼毫小楷,蘸特制药液,以特定手法点刺穴位,效果堪比金针。”欧阳菲菲语气认真,“而且你们看这个图案——”
她指向卷轴一角,那里画着一支造型奇特的毛笔,笔杆上有螺旋纹路,与碧云剑剑柄的纹路惊人相似。
陈文昌猛地抬头:“难道碧云剑和这针灸法有什么关联?”
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一声枯枝断裂的脆响。
四人瞬间噤声。张一斌悄无声息地移到窗边,透过破旧的窗纸向外窥视。
“有多少?”罗子建压低声音问。
张一斌面色凝重:“看不清,但肯定不止一个。”
医馆外的树林中,十几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正缓缓逼近。他们衣衫褴褛,面色青灰,眼神空洞,正是那些中了尸毒的湘西赶尸人。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至下巴的狰狞疤痕——他是赶尸队的头领,也是中毒最深的一个。
雨水打在他们身上,但他们似乎毫无知觉,只是机械地向前移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嗬嗬声。
“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罗子建声音发颤。
陈文昌盯着碧云剑:“我猜,是这把剑引他们来的。”
医馆的门突然被重重撞击,腐朽的门板出现裂痕。
“后门!”张一斌喊道,“我带路!”
四人抓起行囊,冲向医馆后门。就在他们踏出医馆的瞬间,前门轰然倒塌,那群中毒的赶尸人蜂拥而入。
雨下得更大了,山路泥泞难行。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中穿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赶尸人。
“这样跑不是办法!”欧阳菲菲气喘吁吁,“他们的体力远超常人!”
陈文昌突然停步:“前面是悬崖!”
果然,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横亘面前,截断了去路。回头望去,那些青灰色的身影已在雨中隐约可见。
“无路可退了。”张一斌摆出防御姿势,“准备战斗。”
“不,还有办法。”欧阳菲菲突然从背包中掏出一支毛笔——那是她在庐山小镇上随手买的纪念品,“让我试试卷轴上的方法。”
“你疯了?”罗子建叫道,“那只是古书上的理论!”
“碧云剑可能与此有关。”陈文昌若有所思,“剑柄上的纹路...欧阳,你看这纹路,是否像某种经络图?”
欧阳菲菲接过碧云剑,借着闪电的光芒仔细察看。果然,剑柄上的螺旋纹路在特定角度下,呈现出类似人体经络的图案。
“我明白了...”她喃喃道,“碧云剑不光是解毒的钥匙,还是施针的指南!”
此时,赶尸人已经逼近,将他们团团围住。张一斌和罗子建拼命抵挡,但对方力大无穷,毫不畏痛,很快就将他们逼到悬崖边缘。
危急关头,欧阳菲菲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壶,将几种药草混合捣碎,兑入水中,然后蘸湿毛笔笔尖。
“帮我制住那个领头的!”她喊道。
张一斌一个扫堂腿绊倒了赶尸人头领,陈文昌和罗子建立刻扑上去按住他挣扎的身体。那人力气极大,几乎要将二人甩开。
欧阳菲菲深吸一口气,回想卷轴上的指示,手中毛笔如剑般刺出,精准地点在赶尸人头领颈后的风府穴上。
奇迹发生了。
那人身体猛地一震,随后僵直不动,眼中的浑浊逐渐褪去,浮现出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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